他就这般坐着,直到奴仆禀报汪先生到了。
谋士汪在行至将军府书房中时还特意询问了韶王夫人的状况,但被告知布苏麻尔午睡后又小吃了些许糕点后,他便知道,他这个主子是又心软了。
“参见殿下。”谋士汪进入书房内后行拜礼道。
抬眼,他便看见李玑韶发愣的模样。
自古情难过,情难了,此乃人之常情,谋士汪表示他能够理解,但是江山美人,从来都是鱼与熊掌,两者不可兼得,主子既然选择江山而放弃美人,自然就容不得再心软了。
过了一会儿,李玑韶才堪堪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谋士汪,说道:“你来了。”
“殿下。”
谋士汪还想说些什么来着,却被李玑韶给打断了,只听李玑韶道:“本王知道,晚上,就今日晚上,就说她没熬过这夜里的寒,去了。”
听得李玑韶保证,谋士汪将刚准备说出口的话有吞回去,既然主子都这样说了,自然是能说到做到的。
这事就就此揭过,谋士汪从袖中取出好几个蜡封的小竹筒,推到李玑韶身前,这些都是下面的人收来的消息。
李玑韶正准备一一拆开看,顺便同谋士汪聊上几句时便有奴仆慌慌张张的跑到书房,在屋外大声说着:“不好了殿下,夫人好像不行了!”
被李玑韶拿在手中的竹筒瞬间掉落在地面上,在地上弹了两下,滚到谋士汪的脚边。
谋士汪也对这消息颇为惊讶,挑眉,不知道该做出怎么的举动,说什么样的话。
李玑韶愣愣的站着,没过多久,他也晃过神来,冲出书房,对着那奴仆厉声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再说一遍!若是敢有半句假话,本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被李玑韶这般恫吓后,奴仆马上跪伏在地上,语气焦急又带着些许的哭腔,说道:“禀禀殿下,夫人夫人在房内一直咳血。”
李玑韶好不容易才将这奴仆的话给听清楚了,他怒得对着这奴仆的心口就是一脚,将奴仆踢得一口血涌上来。
得到这消息后李玑韶心中万分焦急,他不顾一切的就向着布苏麻尔的院子跑,将身后的人都丢的远远地,只有贴身侍卫依旧跟在他身边。
推开房门,屋内所有奴仆见是韶王来了,忙让开一条路。
李玑韶见到路尽头的布苏麻尔,她正捂着嘴,手指缝中不断的渗出血来,她眯着眼就像眉眼带笑一般。
见着这样的布苏麻尔,李玑韶有几分害怕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手竟然还在抖。
“殿下。”布苏麻尔轻声唤着李玑韶。
李玑韶这才迈出步子,向着布苏麻尔缓慢的走去。
“你,别说话,好好躺着,府医马上就到了。”李玑韶握住布苏麻尔带血的手。
“治不好了。”布苏麻尔倒是十分洒脱。
她笑着对着李玑韶道:“殿下,布苏麻尔真的真的,好喜欢您。”
“真的真的。”
话音越来越小,李玑韶手中的手也无力下垂。
“府医到了。”有人话中带着欣喜的通报道。
但当府医瞧着屋内场景时便知,韶王夫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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