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空间不算大也不算小,两个人相对而坐并不显得拥挤。
奴仆就跪在李玑衡身前,将自己打听的消息以一种十分微弱近乎没有的声音一一禀报给李玑衡,而身具内力的李玑衡却是可以听清那奴仆说的所有话。
“禀主子,每日辰时一刻左右,国君便会去国师殿中,时间不定,不过一般都会呆到午时三刻的样子,而后回寝宫歇息。”
“国君独宠贵女殷氏,并在五日前封了妃位封号‘莲’。前些日子莲妃诊出有身孕,但被纯贵女害的小产,最后纯贵女没了,莲妃疯了。”
“萧大夫人一个月前去了隐光寺还愿,将于五日后归都。”
李玑衡安静地听着这些明面上的消息。自小生活在宫中的他知道明面上的一些消息会带来一些不一样的信息,特别是和一些暗中的讯息一起结合。今日后就该有暗中讯息递到自己手边了吧,毕竟父君派着盯自己的人也是被遣走了不少。
不过,首要事情还是明日早朝的事。
以前对早朝都不甚在意,现在他不得不重视起来了。不止这个,其他的政事也要开始重视熟悉起来。
可是明日早朝,自己要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进入大臣们的视线,就必须考虑了。强势还是弱势呢?
然而不需要李玑衡过多的考虑,因为在傍晚伏衍便让暗卫捎来信,告知李玑衡。
原话是这样的:“听闻公子明日要上早朝。衍在此先恭贺公子,衍知公子心中所思,衍自觉公子还是病怏怏的样子比较讨人欢喜。公子时间较紧还是少想些旁的,衍自会安排妥当。”
听完伏衍的传讯,李玑衡也是楞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抿着嘴,旁人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虽然面无表情,但暗卫还是感觉到了主子心底隐藏的不平静,毕竟伏衍说的也太,恩,幽默了点。
“吩咐管家,就照伏衍说的来。”李玑衡最后说道。毕竟自己也是冒着寒风在父君书房外站了近一个时辰,怎能不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次日,李玑衡穿着朝服,一脸的苍白,两颊泛着病态的红晕,单薄的身躯就像被寒风一吹就随时都会倒下似的,走上一段路便会轻咳一下。
在国君到来之前,候在大殿上的群臣都礼貌的向李玑衡行礼参拜,说着要公子衡注意身体,倒是都对公子衡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并未表示过多好奇,只当是重伤未逾,虽然他们都收到过公子衡出府的消息,也只当是必要的散步,毕竟都知道久在府中对养病也没什么好处。
他们只是好奇国君为何会让重伤并未痊愈的公子衡上朝。
“三哥,脸色怎比前些日子看到的更难看了。可是旧病复发了?”群臣都与李玑衡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倒是后来的李玑韶站到李玑衡身旁,看着李玑衡苍白的脸担忧道。
李玑衡轻咳,然后带着微微地笑意对李玑韶说:“无碍,只是昨日受了点风寒。本以为有内力在身不会有事儿,咳咳,但怎奈……”李玑衡话也不说完,大家也是一副都懂的表情。
有些时候话不说完是一种必要的误导人的手段。
李玑韶点头,面有不虞地说:“三哥,怎这般不会照顾自己。既是有伤,且天寒,便是要多穿着点些。”顿了顿又接着说,“既然三哥身体不适,不如今日便歇息,改日再约去水听风?”
“无碍。待下朝后,我便回府歇息会儿,不耽搁午时食饭,况且外出多走走也好,屋子里呆着怪闷的。”李玑衡安抚李玑韶说。
这时太子插了进来,说:“若不是孤今日有事儿,也想同二位弟弟一同去水听风,一起祝贺三弟病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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