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言惑众!”帝乙刚刚宣布这个喜讯,朝堂内突然冒出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百官之中站出一人,一点都没有顾忌到帝乙越来越黑的脸色,径直走到闻仲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哪里来的妖道,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
闻仲一愣,谁的腰带没系好,怎么漏出来这么一个货色?
“季大人,有话好说!”商容出来打圆场,其实是在告诉闻仲来者的身份:“先生!这位是牧师季厉大人!”
季厉撇了商容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夫的事情轮的上你插言?”
季厉贵为三公之一,商容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大夫,自然不用卖给他面子。这让商容无比的尴尬,只能讪讪的退下。
老匹夫欺人太甚!这一幕让闻仲有些恼火,商容算是为自己出头,你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哥面子,不给哥面子就是不给我师傅面子,不给我师傅面子就是不给王室面子!
你完了你!信不信哥有一百种法子让你在朝中混不下去?
不对!这货压根就没想在大邑城混下去,放他回西歧也就等于放虎归山,正好如了他的愿。
“呵呵……国婿有何见教?”闻仲特意忽略了季厉牧师的身份,而换成国婿这个让他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的称号。
四周噗声一片,许多大臣忍俊不禁直接笑出声来,商容和黄衮对闻仲伸了一下大拇指:你小子牛!竟然当面揭人短。
“哼!”季厉脸色变了好几变,终于还是忍了下来,倒不是他涵养有多好,而是接下来的辩论关系到殷商与西周的国运,他必须要胜!
必须要在伦理纲常之上辩倒闻仲,打消帝乙立这个刚出生的王子为储君的念头,要不然仅凭天命之子这一条,就让西周永无翻身之日。
“黄口小儿!老夫懒得与你计较!”季厉一甩袖袍站回自己本位,抱拳向帝乙奏禀:“刚才祭酒之言恐怕不妥!”
这会看清本王了,刚才干什么去了?你不是挺牛,不把本王放在眼中?
帝乙一肚子牢骚,不过怎么说这个也是自己姑丈,想想还是忍了,只是冷冷的道:“讲!”
“我殷商宗法制度自成汤老祖有训,国之储君立长立嫡,祭酒言论废长立幼实为大不敬,是以老臣怒火填胸,刚才冲撞大王乃情非得已!”
季厉这话说的漂亮,我这是为了维护祖宗的颜面,同样也是为了维护你帝乙的颜面,刚才冲撞你的事你不但不能怪罪,还要感激老夫才是。
“呵呵……”闻仲只是笑笑,并不发表任何言论。季厉这么急着跳出来,无非就是怕帝乙听信自己的话,立了纣王当储君。
一是纣王这厮出世的场面有点大,以后真要反商的话会凭空增加一些难度。再者就是帝乙的大儿子子启生性驽钝,相对于这个未知的三王子来说比较容易控制。
闻仲心里已经给季厉定位为有心人,有很大可能变成自己借刀杀人的那把刀。所以,今天还真必须要把他驳倒,要不然怎么让他对着纣王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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