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合作案利润大得很,我当然也想要。”
“那夏茵小姐代表的是谁来谈?”
“无可奉告。”
林汐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拉着顾经年转身就走。
“明天早上,俄国那边的人会来。”夏茵传来的声音被海风吹散了几分,倒是少了些许的戾气,但是林汐还是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里边的警告之意。
顾经年的脚步顿也不顿,牵着林汐上车。
“顾经年,要是你这次再不听的话,那边是要真的下杀手了。”
“嗯,来杀吧,我等着。”
扔下这么一句,顾经年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夏茵在岸边,气个半死。
不多时,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
夏茵上了车,还有些气。
“这顾经年真的是,鬼迷心窍了,软硬不吃!”
马克勾唇一笑:“自从娶了媳妇之后,Joyce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迟早害死他自己。”夏茵没什么好语气。
然后她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揉。
“不舒服?”马克问她。
“对,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老是腹酸,莫名其妙的。”
“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马克表示很担心,“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也好对症下药。”
“这几天还是算了,等将这个合作案拿到手之后,再说。”
车子在沉默中行驶了一段时间,期间夏茵接了好几个电话。
“其实有时候想想,Joyce要退你们那个组织的话,也可以理解。你看你现在这样,连正常的生活也过不了。”
“忙碌很正常,清闲是给死人的。”夏茵冷哼一声,“我就不信脱离了组织的顾经年有什么本事可以取得什么成就。人要是一辈子不思进取,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马克一直都知道,其实有的时候,夏茵的思想是很激进的。她一直想往上爬,甚至为此,无所不用其极。
“刚才你和Joyce的谈话,也不怎么愉快是吧?”
“你自己都说了,他除了林汐的话,谁的也听不进去。”夏茵看着车窗外,声音忽然沉了下来,“按照原本商量的来吧,顾经年现在这样,劝也劝不动了。”
“你真舍得?你们一起合作很多年了。”
“没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反正都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夏茵说着,犹有些不甘,“我现在只是后悔,当初我为什么没有再狠一点,要是知道林汐对顾经年的影响这么大的话,无论如何我都要弄死她……现在倒是好了,两个人一起死吧。”
这个女人狠起来是真狠。
“他们住在帆船酒店,趁着现在夜黑风高的,动手吧。”夏茵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打电话。
顾经年带着林汐,绕着沿海公路转了一圈之后,回到了酒店。
林恩骏等人正坐在大厅里边,似乎是在等着他们。
“姐,你们回来了?乔司哥呢?”
“他不是一直都和你们在一起?”
“刚才乔司哥来了电话,说是去找你们了,有很重要的事情。”林恩骏也是一脸懵逼,这是啥情况?
“有什么重要事情不能等着我们回来说?”林汐很无语,给乔司打电话,却是无人应答。
顾经年食指掸着下颚,垂眸:“等一会儿,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然而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
一直到凌晨两三点,还是打不通乔司的电话。
一行人现在有些紧张,因为晚上就要去参加布兰克的宴会,乔司根本就不应该到处乱跑。
“去找一下。”顾经年的声音很沉,“就沿着我们今天出去过的那个线路找。”
齐晋琛想了想:“要不要告诉李烨庭?”
“先不用,告诉他们的话动静太大了。”顾经年摇头,按了一下林汐的肩膀,“汐汐,你上去休息,我出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去休息。”顾经年按着她的肩膀,语气深重,“要是乔司一直回不来,你要一个人去见布兰克,所以你一定要养好精神。”
林汐长长舒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肩上,责任慎重。
“不用担心,我会在暗地里陪着你。”顾经年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随后出门。
叶蓁没有去,留下来陪她。
林汐揉了揉额头:“我们上楼。”
顾经年应该知道,就算是她在这里,也根本就睡不着。
“叶蓁,你把乔司的文件给我,我去熟悉一下,做好准备。”
然而这个文件她看了还不够十分钟,就接到一通匿名来电。
“林汐,我是夏茵,想见乔司的话,来亚特兰蒂斯酒店,我在这里等你。”
林汐垂眸:“乔司在你手上?”
“对。不过你最好一个人来,我不希望你看到别人。”
林汐挂了电话,盯着钟看了几秒钟,给顾经年打电话。
但是……
顾经年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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