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嗤笑一声:“林先生,我说什么了吗?您自个儿在那天马行空地想些什么!”
林业雄又要发作,林婉急忙拦下:“爸爸,我在和姐姐道歉,您不要插嘴可以吗?”
对林婉无比疼爱的林业雄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于是闭了嘴,狠狠地盯着林汐。
入狱以前,虽然林业雄也看不惯林汐的作风,也会苛责辱骂,但是从来没有像如今这么频繁。几乎是每一次见到她,都要勃然大怒。简直是莫名其妙!
林婉端着酒杯,将方才致歉的话又情真意切地说了一遍,接着满怀期望地看着林汐。
“好。”清清淡淡的一个字如无波之风,她黑亮的瞳眸散发出让人看不清的璀璨光芒,就像是一个纯黑色的漩涡,可以将人吸摄进去,再也难以逃脱。
林婉一饮而尽,林汐亦然。
仿佛曾经的不愉快,都在这一杯酒中,消散地干干净净,了无痕迹。
秦逸扬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慢慢品着,掩饰自己嘴角的冷笑……
不知道是被林婉带起了气氛还是怎样,本来还在好好喝酒的几人。忽然就换上了白酒,甚至严萧和秦逸扬还拼起了酒。
“我平时和你们这一些层面的人接触的少,他们都不愿意和我一起……你们这些人……嗝……就是狗眼看人低……”严萧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还不死心地对秦逸扬敬酒。
秦逸扬也喝多了,眼色迷蒙,甚至是脖子上的领带已经被他扯得歪歪扭扭,但是相对于严萧的失态,好了太多。
他没有太多的话,醉酒的模样安安静静,和清醒的时候在林汐面前叽叽喳喳的模样大相庭径,只是安安静静地喝着严萧敬过来的酒。
最后林汐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一把拽了他手里的杯子,低声道:“我扶你上去休息。”
今天喝成这样,他估计是回不去了,好在林家的房间多,放他一个绰绰有余。
秦逸扬的脚步有些虚浮,靠在林汐身上,歪歪斜斜地上了三楼。
林婉看着两人的背影,意味深长地笑着。她知道秦逸扬一直都喜欢林汐,她今天晚上就要让他好好看看,她心中一直倾慕的女子,到底是怎样一副人尽可夫的贱样!
房间刚才已经有佣人打扫好,林汐扶着他直接扔到了床上。
正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料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一个用力,林汐就被扯到了床上,秦逸扬一个翻身,就压在了林汐身上。
他的呼吸带着炙热的酒气,喷洒在林汐脖颈处,让她难耐极了。
“秦逸扬,你放开我。”林汐的声音出奇的冷静。
秦逸扬好似没有听到,但是一张薄唇却已然压了下来。
“别让我恨你。”林汐话落,成功看到了秦逸扬的俊脸停在了自己面前几公分的位置。
他好像是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林汐不费吹灰之力,一把将他推开。
“我知道你没醉。”林汐坐在床边,背对着他。
认识这么些年,秦逸扬的酒量是什么样,她可以是清楚地很。今天严萧的那点儿白酒,能将他灌醉,那才是神奇了!
秦逸扬就就着被她推开的姿势,仰倒在了床上,看着房顶的天花板,看着每一条清晰的格纹,整个人无言苦笑。
从一开始的滴酒不沾,到之后的千杯不醉。都是为了面前这个女人,她在夜店混了这么多年,他不知道给她挡下了多少杯酒。
是啊,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他的酒量。
“汐汐。”秦逸扬的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几分无力的颓唐,甚至听起来有几分低声下气,“我这么些年做了这么多,你就真的不能另眼看我一眼吗?”
“你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林汐背对着他,缓缓开口,“我们只能止步于此。”
我天生适合黑暗,你偏偏长于阳光。
只能如此。
“你能别再给我发好人卡了吗?”秦逸扬揉着额头,真是一万个无奈。
看着床边那背对着他的背影,明明那么纤瘦,明明那么脆弱,为什么非要硬生生地撑起一切?在自己的羽翼下,让自己为她遮风挡雨,真的不好吗?
她无名指处银白色的婚戒在幽暗的阳光下亮的出奇,以至于秦逸扬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那亮光刺得有些酸涩无比。
顾经年……那个男人,为什么……
不知道躺了多久,知道感觉到林汐坐着的那一块儿一轻。
“等下。”秦逸扬对着林汐招了招手,在她疑惑的眼神中,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林汐听到之后,有些愕然地瞪大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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