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咏仔细一想,有些细思极恐,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自己还不敢说,但是,可能性很大。
白兰看凤咏没有说话,试探性说道:“我觉得,是有人贼喊捉贼,想要一石二鸟。”
“兰儿,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可是,有些话,我们不能说,也不敢说。就算,真的是你猜测的那样,我们也没办法。不过,我确实得承认,你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夏耘虽然不是年轻人了,但是,也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我觉得,这里面本身就有蹊跷。这事情,我们若是说出来,只怕一字并肩王府更加人人自危了。还是等到一字并肩王醒来之后再说吧。
至少,听听他怎么说的。”凤咏皱着眉头说道。
白兰点点头:“你说得也有些道理,我也不想我说的是真的,这些事情,若是真的,我们日后的日子便更加难过了。”
“兰儿,我从未想过,日后日子好过。但是,很多事情,我们只能猜测。就算我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我们有别的法子吗?兰儿,我只是想,解决了这个事情,大家好好过日子。
再说了,这个事情,现在我们就算确认了,也只能我们知道,很多事情,不能乱说。虽然得到消息确实需要共享,但是若是说了,你能保证,他们不冲动吗?
京墨可以,南星他们可以吗?一字并肩王对于他们,就相当于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他们怎么可能淡定呢?我只是不想那么多事情罢了。”凤咏无奈摇摇头。
这时候,外面来了个丫鬟禀报:“王爷,外面有个自称云家龙齐夫人的求见。”
“什么?龙齐?我不是和她约了别的时间?”凤咏有些惊讶。
丫鬟点点头:“云家龙齐夫人说,有几句话,与王爷说完,便要离开都城,请王爷务必见上一面。”
“那你把人叫进来吧。”凤咏连忙吩咐道:“顺便让人来把这个东西收了,换点茶来。”
丫鬟恭恭敬敬:“是。”
等到丫鬟们急急忙忙收了,门口就来了一个身穿一件鸦青色镂花万字不断头纹素面圆领斜襟纱衣,逶迤拖地弹墨并蒂莲散花裙,身披兰花紫白底印花妆花缎。堆云砌黑的长发,头绾风流别致芙蓉归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编丝骨步摇,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石榴镯子,腰系束腰,上面挂着一个香囊,脚上穿的是绣梅花月牙缎鞋的女子,手上拿着一个暗黑色披风,正准备递给身后的侍女。
侍女接过披风,龙齐淡淡吩咐:“和她们一起下去吧,我说完就会出去。”
侍女点点头,丫鬟们看样子,也下去了。
凤咏皱着眉头问道:“龙齐夫人漏夜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王爷这话问的,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今日,家父险些遇害,所以,才准备让我们携家带口,趁夜色离开都城。”龙齐皱着眉头说道。
凤咏有些吃惊:“龙齐夫人说的可是龙将军?”
“正是。云府出现变故之后,龙齐便觉得,事有蹊跷,让家父多多留意。凡是吃食衣物,随从侍女,全部严加查看。不料今日家母看天气转凉,想要做些秋冬的衣衫,便让裁缝前来。
怎知那裁缝竟然是奸人假扮,在衣服料子中夹了一个淬毒的匕首,准备谋害家父。好在家父今日有约出门,家母找了个身形相似的人,代替家父量身,不然,家父现在,只怕与一字并肩王无二了。”龙齐无奈摇摇头。
凤咏更加吃惊了:“淬了毒的匕首?这……”
“而且匕首,和杀害一字并肩王的匕首,极为相似,不能强行拔出,只怕会更加重伤。所以,龙齐觉得,这件事情,必然是有什么关联的。才连夜过来,求见王爷。
听着王爷刚刚所言,可是知道了什么,可否告知龙齐?”龙齐问道。
凤咏摇摇头:“倒也没想到什么,只是看龙齐夫人这时间都等不及,才那么问的。那现在,龙将军与龙夫人?”
“家父家母现在坐着马车,估计已经行至城外观风亭处了。龙齐过来与王爷说一些陈年旧事,也趁机提醒王爷,注意安全。”龙齐笑着说道。
凤咏点点头:“龙齐夫人但说无妨。”
“当年,龙齐与凤鸣公子指腹为婚,本来是应该成婚的。谁知道,凤王爷在都城所作所为,被家父得知,觉得凤王爷趋炎附势,左右逢源,变成了官场的势利小人,才与凤王爷疏远。
后来得知,凤王府之祸,家父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一直觉得,对不住凤王爷。当年凤王府之事,王爷若是不知道什么,那就请听龙齐随口一说。
是真是假,是敌是友,只看王爷自己分辨了。
当年凤王府修建,虽然是孟同甫负责,可是其中的事情,也交给了当时一个官员负责。这个官员,便是之前,莫名其妙被贬斥的,夏耘,夏阁老。”龙齐淡淡说道。
凤咏有些吃惊:“夏耘?可是,夏耘当时不过是个都城小官……”
“是,因为当时孟同甫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了,属于事务繁忙的那种。这种监工的活,自然是要交给底下的人做的。而夏耘,就是这个底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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