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没错,你若是不去,就是抗旨不尊,去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王爷,我此行凶险重重,就算有什么事,您也不要管,只需要帮我专心保护好白芷就好,您要记住,您是一字并肩王,您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能被人家抓住话柄,罗家满门,以及您所有的战友,都指望您一人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全好自己。我的性命事小,大家才是最重要的,您若是出什么事,救不出我不说,还容易让朝野动荡,得不偿失啊!”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看到你有事我不救吗?我怎么能这样看着你去死呢?”
“王爷,您在一日,就能保十几个家族百年无虞,为我一人,引得这么多人家破人亡,实在是不值当的。再说了,置之死地而后生,您怎么就知道,那死路,就一定是死路呢?”
“反正,你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能大意,我估计,这几天就会让太医过来给你检查身体,你一定要记住,若是检查完说你马上可以动身,你就塞一点银子给太医,让他说你要再休息,去文州的事情,能拖到什么时候,就拖到什么时候,最好拖到圣上忘了,那是最好的。”
“那是自然,我只怕事关重大,太医不敢偏私。”
“反正试试吧,万一碰到个通情达理的呢?大家都知道,这名为升迁,实则贬谪,只要有心的,都不会想让你带着伤病去的。”
“惠文王万福,臣奉圣上口谕,请太医来为王爷您检查身体,确定上任时间,好让文州那边提前准备好,请王爷您行个方便。”
“大人说笑,圣上关心我的身体,叫来太医,这是好事,我自然是不会推辞的,只是我这人毛病不少,也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宽衣解带,不知道大人与您的随从,可否回避一下?”
“那好吧,请翁太医为王爷细细诊断,一定要把身体调理好了,圣上相当挂念呢。”
“老臣自然细细替王爷诊治。”
“我一直听说,翁太医医术一流,无论是圣上还是太后,这些年,都是点名要您亲诊,我这样的小人物,可真算是麻烦翁太医了。”
“王爷说笑了,王爷金玉之体,怎么会如此暗自菲薄呢?请王爷把手递给老臣,老臣先为你号号脉。”
“劳烦翁太医了,这是一点意思,请您不要嫌弃。”
“王爷这是何意?老臣奉旨诊脉,怎么能收诊金?”
“太医有所不知,凤咏有一些事情,必须办完才能走,凤咏的身子,若是按照正常诊治,现在早就可以出门了,但是这样,圣上就会催凤咏,那时,便是不得不走了。望太医行个方便,让凤咏留个十天半月,办完该办的事情,凤咏自然会向圣上请辞。凤咏知道此事有违医德,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请翁太医帮帮忙。”
“王爷……此事……恐怕不妥吧……”
“翁太医您并未违抗旨意,您自己号号脉,我的身子本身就虚,若是这样走了,到时候有什么问题,这个错可就算在了您的头上了,这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您说圣上现在如此关注我的情况,若是我半道中死了,你说圣上会怎么看您呢?”
“再说了,这些钱,顶您十年的俸禄,我还不会说出去,您事务繁忙,应该极少顾家吧?给夫人备着也是极好的,这样若有什么急事,也好周转一二。您这个活计,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急用钱,恐怕是借不来钱的。”
“收着吧,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我事情办完就会走,您不需要想别的。现在,请您为我号脉吧。”
“那老臣就帮王爷这个忙。”
“大人,王爷身子尚未复原,可能是这几日辛劳所致,伤口一直为愈合完全,需好好静养,此事万万不能移动,不然可能会伤了性命!”
“那……那微臣可否一看?也好详细向圣上禀报。”
“咳咳咳……咳咳……大人,您……咳咳……这是不相信太医么?咳咳……还是……咳咳咳咳咳咳……你不相信我呢?”
“微臣不敢,只是……”
“大人若是不相信老臣的医术,直说便是,直接叫圣上换一个人来诊断,别气到了王爷的身体。王爷的身体本就虚弱,自然是好的慢一些,这有什么奇怪的,不知道大人是在怀疑谁,只是老臣觉得,大人此举,未免也太过针对了。”
“我,我没事……你去……你去一字并肩王府,你,你告诉王爷,办,办妥了……”
“可是,可是你这样……我怎么走得开……”
“我没事,你叫正初进来照顾我就行了,你赶紧去和王爷说,他还要安排点事情,你快去……咳咳咳咳咳……快去……”
“哥哥……你怎么了?”
“你姐姐解脱了,你就要跟着我去受苦了,感觉挺对不起你的。”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哥哥帮了我,我帮助哥哥,是应该的,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再说了,姐姐若是去,肯定是受苦了,我们俩男的,能凑合也就凑合了,若是加上姐姐,肯定有很多不便的。”
“你这个年纪,也真是懂事多了。我在你这个年纪,怕是不懂得这么多的。只是觉得把你带去,必然是苦了你了,你若是换一个人,肯定不需要这样。”
“哥哥这说的,若是没有你,只怕我现在的生活比去文州还差,我还要感谢你。”
“文州,那是个有钱都花不掉的地方。唉。”
“哥哥莫要担心,越是这样的地方,反而越是民风淳朴,别说是你所想的那些事了,就是别的,也是不可能发生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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