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凤咏这番话,刚刚有些缓和的凤王爷,怒气蹭一下又上来了,一把把凤咏丢在地上,气呼呼地说:“这像是着了凉身子又恙的嘛!我进来这么久,连声父亲都没叫,一个礼没有行,你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一会黏着四皇子,一会包下妓院,一会又是勾搭小王爷,你是啥好的没学着,牙尖嘴利倒是学得快,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楼子多了!”
凤咏摔在地上,摔得不轻,剧烈地咳嗽起来,小齐连忙递过一杯水,一边伺候凤咏喝下,一边轻抚凤咏的胸口,给凤咏顺顺气。
凤咏缓过来之后,冷笑道:“是,我特别好,王爷的身手也是不减当年,力气依旧这么大,就是这……咳咳……这将军的气节,是半分都没有了,只想着保有荣华,只想着自己的面子,竟然是半分都不顾父子之情了。王爷只怪我不叫父亲,不行大礼,王爷怎么不问自身,是不是有个父亲的样子呢?四皇子如此不受宠,若是被行刺,圣上都会来关切一番。我这庶子,竟比不上王爷这小小的面子了。”
凤咏踉踉跄跄爬起来,慢慢走到凤王爷的跟前,眼里尽是轻蔑:“外界只知我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怎么会知道,我的命,连个小小王爷的面子都比不上呢?人常说,命如草芥,我这真是连草芥都不如。王爷只觉得我应该放弃白芷,我不该包下晚晴居,难道王爷真当我是个和王爷一样眼前尽是利益的无情无义之人吗?我与白芷为什么有婚约,您不就是看上了白家的地位吗?现在有了什么事情就踹开,也真是无情啊。人只道太子殿下是假君子,却不知道这凤王爷竟是真小人,厉害,真是厉害。”
“你!逆子!真是逆子!我!我打死你!”凤王爷操起做面上小齐用来打扫屋子的鸡毛掸子,就准备朝凤咏打去,还好小齐反应迅速,一把扑倒了凤咏,趴在了凤咏的身上,才不至于让凤咏挨那一下。
但是即便如此,那凤王爷也从未停下,只听一声:“你给我让开!”凤王爷一把踹开小齐,操起鸡毛掸子,就朝凤咏挥去,鸡毛掸子的把手打在凤咏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而小齐,被凤王爷一把踹飞,撞在了柜子上,发出“咚”一声巨响。小齐的撞击力把柜子上的书全部震了下来,一部部书,全部砸在了小齐的身上,小齐被这撞击力和书砸脑袋之后,晕了过去。
鸡毛掸子,毕竟不是个武器,怎么经得起凤王爷这样用力,很快,就不负众望的折了。凤王爷并没有停手的样子,把折了的鸡毛掸子丢在了一边,还准备对凤咏动手。
这时候,董良玉急急忙忙从外面进来了,看到屋内的场景,连忙把凤王爷拉开,然后派人把已经被打到没力气反抗的凤咏扶到床上去。
凤咏看到董良玉进来,朝董良玉扯了扯嘴角,权当微笑:“母亲来了。”
董良玉朝凤咏点点头,然后转头,脸上有些愠色:“王爷,您是想打死自己的孩子吗?”
“这样的逆子,不打若何?你是没见到刚刚他对我说的那些话,那样子,那是一个孩子和父亲说话的样子吗?都不如一个下人!”凤王爷指着床上的凤咏骂道。
“那王爷对我,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吗?王爷还知道我是您的孩子吗?我就算是庶子,那也是您的孩子吧。一个孩子,竟不如您的面子重要,我今日算是看清了。”凤咏躺在床上,语气冷冰冰:“您若是觉得我只会丢您的脸,就把我赶走吧,这些年,我也算还清您了。等小齐醒来,我会走的。”
“你说什么傻话!王爷怎么会赶你走呢!”董良玉一边说凤咏,一边转头叫凤王爷:“王爷您说话啊。”
凤王爷一听凤咏的话,刚刚有些熄灭的火,一下又上来了:“让他走!他不是能耐了?让他走!”说罢,凤王爷一拂袖,转身就走出了凤咏的院子。
凤咏一声冷哼,冷冷说道:“母亲不用为我劝说了,我等小齐醒来就走,母亲的哺育之恩,我只能以后再报了。”
说罢,凤咏就转过了身,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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