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命运中总是充斥着各种不幸与巧合,这句话虽然我很早就听说过了,不过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其中深刻的含义。当然,当时的我,便遇见了一个天大的巧合——我成了第一目击者。
当我好不容易追上何韵的时候(不得不说,山野里奔跑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我这种初来乍到者),我们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栋孤零零的小洋楼(一路上我没有看见其他任何人家)。说实话,我当时的的确确地震惊了,因为这栋小洋楼竟然和何叔家的外观一模一样!当然,外面的青石板院坝比何叔家的稍微小一些(我始终觉得小洋楼外面没有小花园是件极其别捏的事情),不过不仔细看也是看不出来的。
“何韵…你…”我一把拉住何韵,随即又触电般的放开了,毕竟我和何韵并不熟悉,直接拉住她的手似乎有些别捏,“额…跟我回去吧,你爷爷很难过……”
“哼!他心里还有我这个孙女儿吗?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不认识你!”何韵显得有些刁蛮,浑然不顾身上的泥斑,直接冲向了那栋小洋楼,留下了一串娇小的脚印。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只得硬着头皮跟上,想要花点时间说服她跟我回去,毕竟现在她在气头上,不肯回去也是理所当然,而且何叔待我不错,我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该叫我情何以堪?
“何韵,等等我,我……”我快步追了上去,也留下了一串脚印,这时我忽然注意到,地上只有三串脚印,一串是出去的脚印(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是不是出去了),还有两串当然就是我和何韵的了。
“哼!你跟着我干嘛?难不成害怕菲尔把我吃了?”何韵竟然出乎意料地摸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就进去了,不过还好她没有关上门,或许是故意留给我的吧,毕竟我是韩芯殇的朋友,得罪了我其实并不是件很好的事情。
我见状微微一笑,想来她进去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不如我先观察下这屋子周围的脚印,虽然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兴趣,忽然想看看屋子周围是否还有其他的脚印。
说做就做,我当即围绕这栋小洋楼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刚才那三串脚印以外(以及我现在转圈的这串脚印),周围再也没有其余的脚印了,于是我不禁微微有些失望,也转身进屋了。
刚进屋,我又再一次震惊了,因为这栋小洋楼里面的装饰竟然也和何叔家出奇地相似!不过我不及多想,马上就被一声尖叫给震醒了。
那是何韵的声音!也只能是她的声音!
何韵!?发生什么了?
我立马朝传来声音的地方冲了过去,不过这也很花费了我一些时间,因为何韵只尖叫了一声便再无反应了,我只得焦急万分地凭借脑海中仅存的印象直奔而去。
终于,约两三分钟后,我找到了何韵——在一间极为隐蔽的地下室里,已经昏倒在地。这间地下室里的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我刚进去,一股凉意便向我席卷而来,箱子和梯子等都被分门别类地放好了,但是这得除开一点——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约40出头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以一张集惊恐,愤怒与悲凉与一体的恐怖的脸死死地盯着我!是的,很显然他已经死了,因为他的胸口插着一柄骨质小刀,宽松的紫色睡袍已经被染成了暗红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液的冰冷腥味,看来他是在极其惊恐的状态下不甘地死去的。不过究竟是什么使得他这样一位魁梧的大个子也惊恐得无法动弹,甚至于周围连反抗的痕迹都没有,我当时也来不及多想,我只记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一股凉意从心底蔓延开来。但是我又随即深呼吸一口气稳了稳神,当即抱起何韵和她的手提包冲出了这间阴冷的地下室,将她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见她只是昏过去,并无大恙之后,我又鼓足勇气返回了那间地下室,试图确认死者的身份,同时报警了,并且,拨打了韩芯殇的电话。
七八分钟后。
“怎么回事?你说有人死了?”韩芯殇和何叔此刻已经到了案发的小洋楼外的院坝里,韩芯殇一边用相机拍摄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问道。
“韵韵呢?韵韵呢?”何叔显得焦急万分。
“额…是的,有人死了,我不知道是谁…何韵没事,只是晕过去了,现在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熟睡…”我连忙安抚着何叔,不过何叔似乎并没有在意我的话,他正准备跑进去,可惜被韩芯殇给拉住了。
“何叔,请等一下,既然徐贤说了何韵没事,那您就大可放心,我希望你不要莽撞地破坏案发现场,跟在我后面就好,”韩芯殇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隐隐间我竟然觉得他有些兴奋,不过他随即转向了我,“那么徐贤……”
“是的,少爷。”何叔此刻似乎又冷静下来了,不过他还是关注地望着那栋小洋楼。
“恩,徐贤,”韩芯殇继续着刚才的话,我敢打赌你刚才没有给这栋房子周围的脚印拍照是吧?”
“唔…刚开始我出于好奇检查过一次,不过我没拍照,当然,案发后就更没时间了,不过我打赌进来的只有我和何韵的脚印——当然现在又多了你和何叔的——以及一串出去的脚印。”我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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