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动静,云黛急得挣扎着想起来,可是身子骨着实不给力,最后只有躺回床上喘气的份。
绛雪眼巴巴的看着小姐跟在钟捕头的后面出了门,那洒脱的背影大有挥一挥衣袖你我相忘于江湖的潇洒劲,本想着再死乞白赖的要求跟着,可愣是开不了口。
“你倒是跟上去啊,小姐深夜独自出行,万一有个差错,我看你有什么脸?”云黛气的拍床骂道,她素来都是好脾气,今日这般火大也着实是怕再出什么事情。
绛雪哭丧着脸走到里间,可怜兮兮的哭诉,“小姐不让我跟着,我就是想去也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样的脾气从来是说一不二的。”两个丫鬟守着没有主子的房子心中空落落的,唯有各自念佛希望小姐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早点回来。
苏纾坐在钟义的旁边摇着一根小鞭子帮着赶车,前方就是翠烟楼,果然冷清的很,就连门外的两个大灯笼都失去了它们往日的风采。
“十六王爷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若说他做了手脚可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官府查办翠烟楼,若说他没有私下搞鬼,按照翠烟楼的势力万不肯无缘无故的散了。”直到马车过去很远,苏纾仍然回头观望。
钟义轻声咳嗽两下,“刚才经过的地方可不是女孩子能去的,那里面黑着呢,四妹妹若是在府里闲的无聊尽管喊了哥哥来陪你出去玩儿。”多么单纯善良的大哥哥,苏纾幸福的简直觉得寒冬的夜里靠着火盆聊天般温暖舒适。
终于到了桥头,之所以称呼这里为桥头而不是某桥什么的,大概因为这座桥两头都修建的非常别致。不仅有凉亭、高台,还搭了几道栈桥伸入湖中,沿岸栽满了柳树。此刻娇羞的柳树姑娘的满头绿发变成了白发,纤细娇柔的枝条上结满了亮晶晶的冰,是以每逢冬天桥头处便聚满了前来看冰花的人们。
虽然已经夜深人静,但是借着雪光的映照下,一溜的柳树白发也看的非常清楚。回想起往日两人拿着冰糖葫芦到处跑的情景,而今皆已长大成人,那些单纯的小快乐早已不复存在。
“钟义哥哥你赶紧回去吧,再晚了乳娘该要担心了。”苏纾转向陪在身边的钟义,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总是安安静静,但是却让人感觉很踏实。
钟义为难的揉了揉耳朵,这个动作不知是不是因为小时候他背着苏纾的时候总是被捏耳朵留下的,还是其他原因。反正苏纾总觉得做这个动作的哥哥很可爱,推着他往回走,“再过一刻自然有人前来接我,我做事向来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
这一点钟义是相信的,四妹妹的确比自己聪明鬼点子多,虽然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她耍弄了多少次,但是下次还是会毫无条件的选择信任。
“我回去了啊,你一个人小心着点,千万别走远了,小心路滑以防摔倒。”边往回走边嘱咐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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