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将十多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花篱哭得那叫一个山崩地裂,胡利晋只得设了一个隔离结界,免得大半夜的花篱的哭声传出去被人投诉噪音扰民。
只是,这笨女人是水做的不成?只一会儿,身上穿着的那件运动休闲服,胸前大片面积都被她的泪水浸透了,黏黏糊糊地粘在身上,让人感觉极度不舒服。
见花篱哭了半小时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胡利晋无奈地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差不多行了啊,别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似的,那头狐狸在边上看着呢。”
花篱闻言,哭声戛然而止,大约也知道自己抱着人家的脖子大哭好没道理,松开了手臂,瞅了眼胡利晋胸前湿了大片的运动休闲服,有些羞赧地低声说了句对不起,飞快地跑了。
半个小时后,花篱换了套宽松的粉色休闲服下来,金色略微有些卷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散发出淡淡的洗发香波的的香味。这时胡利晋也已经冲过澡,一身清爽地坐在店堂里和小松喝着茶。
“我父母让我见到信后到天山找他们。”花篱眨着因为哭泣而略显浮肿的双眼道,“我决定明天就出发。”
“天山?”小松一愣,天山可是他的故乡啊。
“老板,我明天跟你一起走。”小松道。
“不用,狐狸陪我去就行了,店里离不开你,况且明天罗烟羽会送一大批药材过来,你接收一下,分类储存。”
“明早南宫易会过来,店子交到他手上也是妥妥的,不用担心出什么差错。”小松道,“况且我在天山生活了很多年,没人能比我了解那边的情况。”
花篱想了想,道:“那好,如果你能说出‘长年飘着风花的山谷’和‘月光下开满红莲的山巅’在哪里,我就带上你。”
“长年飘着风花的山谷?”小松低头想了一下,“啊”了一声,“我大概知道长年飘着风花的山谷在哪里了。”
“在哪里?”花篱急切地追问。
“在雪域深处。”小松道,“在天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里生活的半年里,我曾听村里人提到过风花,他们所说的风花不是被风吹起的鲜花,而是一种看得见却触不到的微雪,你能看见它们在空中飘舞的样子,可是伸出手去接,却什么也接不到,仿佛不存在一般,而且无论雪落多久,地上都看不见半点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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