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狼犬呜呜汪汪地迎上来转悠,计寒的目光随意地扫过,立刻瞄到客厅里落在地上的狗毛。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楼罄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冲着狼犬喝了一声:“回窝里趴着。”
狼犬晃着尾巴回垫子上蹲屁股去了,怂着脑袋打抽抽。计寒和楼罄早就习惯它这样了,过不了一时三刻就又会贴上来撒娇,于是便没有管它。计寒让这狼狗住进来,主要是为了不想让楼罄和狼狗天各一方。为了爱,他忍着自己不习惯的事。但是不代表他能立刻适应。
计寒把外套脱下来挂在钩子上,笑着说:“又做饭呢?”
“嗯。”楼罄垂着头在桌上布菜。
楼罄今天又穿了天蓝色的衬衫,衬着他白皙的肤色,平白无故的有些动人。计寒皱了皱眉,不但不觉得心动,反而警报在脑中嗡嗡作响,一看到楼罄穿这身行头就心里发怵。
这样子说明楼罄想勾引他。
楼罄想勾引他,肯定有一些目的。
计寒心道:见招拆招。
他笑着在楼罄身边站着,状似无意地拉下领带,也松开了领口上第一颗扣子,露出自己引以为傲的锁骨:“今晚做什么菜了?”
勾引而已么?谁不会?
楼罄转头看着跟他距离不到三寸的男人,低下头接着布菜,嘴角却又开始轻微上扬:“糖醋排骨、鱼香茄子……你尝尝火候?”
都是计寒平时爱吃的几样。
计寒故意亲他的脖子,扰得楼罄没法专心:“你又笑什么?”
楼罄低头看着他,扬眉道:“想先干一发么?”
计寒抬起头来:“……”
这句话勾动两人的天雷地火,顿时都没了吃饭的心思。计寒自从跟楼罄住在一起,越发的没有约束,笑着说:“你现在行么?”
楼罄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衬衫上:“计老师给我脱衣服。”
本来没想上床的,如今却是大势已去,两人拉扯着进了楼罄房间,脱衣而上。计寒想要后入,楼罄却非要骑乘,最后谁也没得逞,楼罄被计寒勾得理智尽失,什么姿势也顾不得,从前面最传统的方式把他上得哭叫嘶哑起来。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两人终于偃旗息鼓,计寒被楼罄塞在被子里昏睡,浑然不觉楼罄已经走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被一只手从被窝里捞起来:“计老师,我们去吃饭。”
计寒眼角带着泪花,脸色发白泛青地坐在饭桌前,恼恨道:“你干那种事时别叫我计老师行吗”
楼罄知道计寒不高兴自己被操哭求饶,又不到十几分钟就泄了,颜面大失,轻声哄道:“我把菜热好了,计老师肚子饿了吧?我还准备了焦糖炖奶。”
计寒气得心头发堵:你丫的,刚才在床上就拼命喊“计老师”“计老师”,心思当真歹毒叵测。他一听到“计老师”这个称呼,爽度就蹭蹭蹭地往上窜,感觉上似乎同自己学生做了什么不应该的事,又禁忌又心疼,控制不住地想射。他已经告饶多次,这小子还是一直这么喊,是故意的吧?
楼罄给他夹了几筷子菜,计寒像是哑了似的不理他,只顾低头吃饭。楼罄心中爱得要命,哄了又哄,计寒才勉强应了一声,两人慢慢地各自聊起自己工作上的事。计寒渐渐消了气,笑着说道:“吵架不要紧,别忘了给我研究资金就可以。”
楼罄轻声笑着:“是吗?你要多少给多少。”
计寒立刻道:“口说无凭,等下你给我画押。”
两人天南地北地聊,无所不谈,气氛慢慢进入佳境。楼罄望着计寒的脸色,终于从不知何处取出一个红色绒丝的盒子来,打开轻声道:“计老师,我一直想送你这个。你要么?”
计寒抬头望一眼红色盒子里的东西,突然像是木雕泥塑一般,柔和的脸色顿时彻底凝重下来,纹丝不动。
那是一枚指环,没有什么花纹,也没有晶亮的钻石,只是一枚银色朴素的指环。
楼罄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猜不到他的心思如何,只当是自己问得太急了,计寒还没有准备好。他的心立刻下沉,心慌得坐立难安,脸色却仍然镇定:“计老师,你在想什么?”
计寒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心思似乎飘到了别处,对楼罄的问话充耳不闻,反而像是魔怔了一样,缓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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