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他,帅气地将西装搭在肩上,他去帮父亲拆弹,没有想到会再见到他,原来他跟父亲也是熟识的。
我一定狼狈极了,杜千来过了,我以为他起码不是个废物。尽管在集训营里的日子很苦,但面前这种状况我是完全可以应付的,如果不是杜千在身边的话。
当然,对那个废物我一向不抱什么期望,要是他能够不总是晃出来的话,我或许都不会记得曾经有过这么一只。但他最近出现的实在是太频繁了,似乎我们家里总有干不完的活儿,需要他这位伟大的警队队长来救场,而我跟父亲竟成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老弱了。
本来清早是我跟父亲晨练的时刻,那位杜队长又一次拜访了。似乎是有什么共党分子潜入城,拜托,我的父亲,藤井先生,是文化站的站长,不是警察局的局长,更不是皇军的军官,起码名义上不是。就在我们陪着‘客人’在园子里行着时,现在的季节,正是一树梨花烂漫的日子。
我永远不会否认樱花的美丽高贵,但也不会忘了远在大洋那端,曾经的家门前那棵梨树,还有掉落下来香甜的梨子。那是那段回忆中仅有的甜美,在我没有资格拥有樱花的日子里,是梨花陪伴了我整个青葱年华。那个炸弹就那么出现在了父亲脚下,在我最爱的梨树下,或许炸了之后,还会有梨树的残骸和梨花的遗骨吧。
那个愚蠢的支那人最好祈祷能够在抓回他之前被击毙,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即使单单是为了我的父亲。毕竟,这位父亲若是出了事,我会很麻烦的,即便我是他的保护对象,可他也是我的任务,不是吗?
伟大的杜队长居然在这种时刻怂了,发抖得比踩在地雷的父亲都令人心惊。这下子我都不能够出手了,只能抱歉地看着父亲瑟瑟发抖,当然,他也不一定是被吓的就是了。
“杜队长,您去帮忙找一些能人吧,拜托了。”我向他深鞠了一躬,只求他能早点离开,我不能确定脾气能不能憋到发泄的一刻,那会影响到我能否顺利肄业。他当然很要脸的离开了,哼,对这个支那民族多了更深的理解。
他走后,公馆的专家也来了,发自内心的深鞠一躬,这些都是帝国优秀的人才,“拜托了。”但他们摇着头向我走来,我彻底怒了。如果帝国的专家都是这种水平,那我们日复一日的苦难是为了什么,追赶这些没用的废物?
这些废物根本无法保卫帝国,为帝国奉献。显然,父亲也是一样的想法,但他现在的状况实在是不乐观,唯一能够解决的两人此刻都不方便出手。他向我摆摆头,那代表那些人他会去料理,而我只要客气的送走他们就是了,从此也不会有这些专家在我的面前晃悠了。我从来不认为需要向这种废物卑躬屈膝,但还是面露恭敬地送走了他们,再也不会了。
向父亲示意,是否我去处理,他拒绝了,他在等着人。但我一点儿也不看好他,这里能够出现的人都已经无功而返了。也许,今天之后,我还需要另外一个身份出现在父亲面前,至于这位藤井小姐可以为父亲‘牺牲’了。
垂在一侧,袖刀已经出鞘,就等父亲一声令下。
他,来了。那个人我见过的,从来不认为我的记忆会这么好,事实上要记住杜千那只支那猪都要在心里默念许久,再面带微笑地盯视着他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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