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啊。”
燕王的脑中浮现出一张清丽的小脸,不是往昔见惯的莺莺燕燕,却似冬日里独绽的一支香梅。
“她许是有些本事,只是……”
只是那是皇家的根基,是大晋的未来,放在哪个皇帝身上,都不会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医治。
更何况还是个女子。
他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在华剑焘面前毫不掩饰面上的神情。
华剑焘却是嘿嘿一乐,“哟,只是什么?只是人家长得漂亮,你不舍的啊。”
“满嘴胡诌。”燕王忍不住要捶上一肘,“你又不是不明白现在的局势,还在瞎扯。”
这世上漂亮的女子多了,他要真是想做个闲散王爷,早就随便娶个官宦之女,关起门来养鸟种花,哪里还用得着到这边境以外吃苦。
“你既然知道局势,就该知道那金陵城中的一切并非你能掌控。”他好言劝着,“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和太子殿下熟稔我是知道,可太子殿下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着急也没用。”
“看到她的时候还有过一丝念想,不过现在……”燕王无奈的摊了摊手,有些话自在不言中。
华剑焘点了点头,“现在重要是赶紧休息,养精蓄锐,把那鞑子的大军给全歼了去。不然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他们此次回去金陵,重要的也是联络那边的熟人,毕竟常年征战在外,没几双耳朵可是不行。
听说,自从右相痛失好局之后,孙贵妃对后宫的手段越发的厉辣,似要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天佑帝的后宫中似得。
而她的儿子宁王也是不甚太平,竟还在府中悄悄的豢养起了谋士。
这是要谋逆啊。
他们人微言轻,却也是心里一惊,连他们都能探听到的消息,想来那龙椅上的皇帝也早早的把消息听入耳中。
可是为何直到他们离开都是风平浪静?是双方都在等一个机会吗?一个打破了这平衡的机会吗?
但细思极恐,毕竟在天佑八年时,赵王就已经扛起过谋逆的大旗,那结果之惨绝,众人是看在眼里的。
那时的天佑帝将将坐稳了龙椅,对赵王的手段可谓是杀鸡儆猴,一时间风平浪静,让他们都差点忘了曾经在那皇宫秘帷里发生的惨剧。
如今宁王等人会再起逆心倒也不是没有理由,毕竟太子病情逐年加重,天佑帝自己又是每况愈下,如今再不搏上一搏,那以后可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华剑焘压低了声音,极其谨慎的道:“我听说……若是太子真的将不久于人世,陛下有意立皇孙为太子?”
他的剑眉拧曲,像是对自己的问话极度没有自信一般。
燕王自嘲的勾起了嘴角,“是啊,这不止是你听说了,所有的皇子应该都‘听说’了,父皇这个风声走漏的,实在是不太高明。”
“是陛下放出的风声?”华剑焘有些不敢相信,“那不就是说?”
燕王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那就是说,他们这些皇子们都入不得天佑帝的眼,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只有太子一脉。
“那是为何?”
为何?这是为何?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