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镜声在新生欢迎大会上看了小九发来的齐明荣一家处理结果总结,全在意料之中。
又不是杀人大罪,不可能多么严重,损失财产后扔去做辛苦的工作,已经算是大惩罚了。
沈灿被禁足,丢了刚到手的管家权,丈夫儿子失去实权,这种惩罚主要是心理,对她来说算得上剜肉剔骨了。
虽然不能保证他们一辈子都这么乖巧,但是没了金钱和关系网,能搞的破坏就非常有限,控制起来容易的多。
事情顺利的不可思议,目前最重要的只剩一件事了。
尚小寒跟他不同系,两个人的座位隔着七八列,但是有小九在,传递个信息什么的,再容易不过。
知道这么雷厉风行,他也是吓了一跳,台上的新生代表讲话都结束了,才在掌声里回过神,回了齐镜声一句。
【虽然某个瞬间也仇过富,但是这件事让我开始觉得,你们能有一个绵延这么多代的家族,还是有原因的。】
蹦跶的人都消失不见,日子忽然平静了起来,连寒假新年都没见到讨厌鬼们,整个大学一年级,过得波澜不惊。
要说什么值得一提的,齐镜声已经把课程修到了大三,尚小寒多了一门旁听课程。
齐镜彦变化最大,他在这里上了一个教育世家办的幼教班,有一个先生带三个学生的小课程,也有几十个孩子一起讨论的大课程,交了许多新朋友,逐渐活泼起来,失去母亲的痕迹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
宅子下面的实验室里,添置了许多小九指定的设备,虽然百分之八十是对现有实验仪器的改进,但是有时候结果就体现在那么一丁点差距上。
终于准备齐全,齐镜声开始动手试图从那块齐家祖先视若珍宝的破片上得到点什么。
尚小寒成了他的研究搭档,两个人除了固定陪齐镜彦的一点时间,每天几乎住在了实验室里。
因为慎园也没什么人值得跑回去,暑假里齐镜声打算一直呆在首都星。
这一天,齐明雍忙碌的时间过了,想起来应该见见自己的孩子们,一把年纪难得起了童心,要给大家一个惊喜,没打招呼,他的公务飞船就转道了。
到达的时间接近正午,齐镜声和尚小寒嬉笑着从地下室上来,尚小寒从背后一跳,刚好扒住他的脖子,齐镜声反手托着他向上一送,直接背着他走了。
两个人从夏季里茂盛的花廊走出来,正对上下车的齐明雍。
——我们想到要被发现,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景。
尚小寒从齐镜声背上跳下来,跟他对视一眼,瞬间被他的眼神安抚了,坦然地并排站在他身边。
齐明雍站在车门口愣了下神,仿佛不敢置信,但是这样一个同性伴侣很常见的年代,没有男人会这样随便和一个同性打闹,何况那一眼对视。
不瞎都能看出他们有问题。
“父亲,您过来也没通知我一声。”齐镜声走上台阶,替他拉开门廊上遮光的罩纱。
齐明雍脸上的表情毫无异样,语气仍旧和蔼慈祥,甚至在路过尚小寒身边的时候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想给你们一个惊喜,镜彦呢?”
“在院子西角的训练室里运动,大概还有二十分钟课程就结束了。”齐镜声看了一下时间,“午餐时间快到了,父亲有什么想吃的,让黎嫂到厨房加菜。”
黎嫂有些紧张地站在旁边,端着微笑的脸,声音还有些发紧,“是的,老爷想吃什么?”
“叫陈乐跟你去看看,”齐明雍接了女仆送来的茶,看向跟进来的尚小寒,甚至主动问起,“镜声,这是你的小朋友吧,倒是给我介绍一下啊。”
陈乐微笑地比划了一个手势,黎嫂和女仆有眼色地跟着退出去。
尚小寒想自我介绍的,但是感觉好像哪里不对,齐明雍从下车到现在不过一分钟,完全没给他说话的时间。
齐镜声转身的时候手在背后比划了一下,拦住他出声,坐在齐明雍旁边,“父亲,这是我的男朋友,叫尚小寒。如果没有意外,以后的伴侣也是他了。”
如果没有意外,有这一个转折,齐明雍就不计较了,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意外太容易发生了。
“我呆在这里年轻人太拘束了,不要客气,坐吧。”齐明雍悠闲的很。
尚小寒没有直面过这种级别的人物,虽然并不怕,但是他足够敏锐,扑面而来的压力也让人不太好受。
好在,有小九,它得意洋洋地从齐镜声那里接收到了信息,“光明正大”地传给尚小寒,“镜声让你直白一点,齐明雍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越坦然越好。”
虽然不太懂为什么,可是配合起来很容易。
尚小寒很自然地坐下,“伯父好。”
“镜声这么多年都没谈过恋爱,我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也想过,他会找个什么样的爱人,”齐明雍和普通对孩子的恋爱对象略有些好奇的家长没什么两样,亲切幽默中带着一点刺探,“今天见到你,倒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齐镜声笑起来,“您这是夸他吗?”
“难不成是夸你?”齐明雍隔空点一点他,轻笑,“交往多久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父亲太忙了,这种小事,不必专门汇报吧?”齐镜声也笑的自如,“而且我最近太忙了,真没注意到这种细节。”
尚小寒端着笑容,心里吐槽,这父子俩真是一模一样装样子的好手。
作为好教养出来的父子俩,当然不能晾着外人,尚小寒在接下来的对话里获得了出声的机会,不过半小时,家底儿交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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