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白银?”菩姬呆住了。
这并不算多,甚至可以说微乎其微,因为她在梵天宗的每日开销都已逾越过万。
毕竟曾经的天柱峰物产丰盈,随便挑出一株天材地宝,也是极品,流沙商会据此都赚得盆满钵满,更何况梵天宗本身?
不过细想来,菩姬又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十两银真的很难吗?
而且辰天为什么非要别出心裁整这一出呢?
菩姬狐疑的望向辰天,警惕道:“本尊堂堂一介妖族至圣,居然要留在城主为你做工?莫非你有什么不良癖好?”
“啊对对对。”辰天点头,招手示意柳文辉拿出汞毒水银,“纹她脸上,越难看越好。”
“等等!本尊答应你!”菩姬往床榻内侧缩,攥住被角遮在身前,“不就是做工赚十两白银吗?我答应了!”
“还有呢?”辰天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
“我再也不抠掉纹身了!乖乖听话!再也不跑了!”菩姬看到滚动的水银,花容失色,连忙不迭的回应道。
辰天抬手。
柳文辉应势停下。
随后他望了望辰天,放下汞毒水银,拿起灸针开始在菩姬的背部画下梵天纹。
趁此闲暇,辰天倚靠在椅背,突然道:“情况如何?”
这话问得很突兀,像是自言自语,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但童若然知道必有人回答。
果然,门楹右侧浮现一道身影,正是向来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李承锋:“菩姬准备联络的人已经查清了。”
“可是虎妖?”
“没错。”
“你看着吧。”
“喏。”
李承锋揖礼后退,身影逐渐消散于无形,这让菩姬深深忌惮,心中更是掀起千层浪。
城主府之内一直有如此鬼魅暗中监视?
难怪自己三番两次快要逃出城主府之时,均有人在等了,原来自己的所做所为早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梵天麟眼底闪过一丝惊骇,也忽然意识到,辰天当面处理逃遁之事,正是在敲打自己。
如果再犯,失去耐心的暴君必定要见血,而所谓的气节在他眼里也不过儿戏。
菩姬一念闪过,终于想通了,至于辰天提及的做工还债,也只当是儿戏,算出一种对外宣传的表演,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逃跑的机会还多,切不可莽撞置气,只要人还在,总有报仇雪耻的一天。
“以后你就在城主有府的司衣坊做工吧,前几天做不好没关系,但后面可要扣工钱了。”辰天吩咐之后,起身看向菩姬。
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接过侍女的衣服,穿上之后倒有点邻家长姐的神韵。
辰天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走回书房,路上童若然有点不解,疑惑道:
“神尊为何非她做工?”
“如果宽以厚礼,梵天宗的这支妖族应当很好归心归德,对外也可以当做宣传。”“没必要,菩姬乃是存活万年的妖族至圣,心性实在太高了,此举当然是在消磨她的心性。”雨势渐小,辰天缓步向前,“劳动可以改造一个的品质,你看战俘营
的百兽,变化多大。”
当初上林苑的百兽被俘之时,也是狂妄的没边,三番五次的积蓄力量越狱,后面被他用铁血手段震慑之后,一下老实不少。
随后樊长翔与柳文辉又进行多次关怀,百兽的态度明显有所好转,大棒加甜枣,果然屡试不爽。
如果现在问百兽,情愿在天柱峰当懵懵懂懂的野兽,还在黄旦城当天天吃熟食灵肉的战俘,他们心里肯定有一番动摇,不再像之前那般冥顽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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