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套在脖子的项圈咒骂。
不抱任何对方会回应的期待,只想为方才亲眼目赌的惨剧宣泄涌现的不满。
果然,凶狠如机关枪连环的攻势,让对方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发声器传来许久未听见的巴兹大叔老成的声音。
如果我猜测没错,他可以像往常一样,把我的言词通通当成废话,将收音器直接关掉拒听,而他这时却没有那么做。
一开口就狠狠地调侃我一番:
「我的错觉吗?那个喰兽,对,没错喔,我虽然已经是渐渐到了需要带上老花眼镜的年纪,但那个喰兽看见同伴被杀却无法相救,竟然发出悔恨与愤怒的情绪。」
「承认自己是老头子的同时,是不是该理解捉弄人要被轻易原谅,也是有年龄限制的。我警告你,趁我还保有理性的几秒间给我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我到底是什么?还有刚才那个女孩子怎么回事?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丢在这满是凶暴野兽的森林,自己则在远方看表演,欣赏『生动的』用餐过程,很有趣吗?」
项圈发声器沉默一阵子。
即使他明白自己的过错而一语不发的深沉反醒,就算是真心我也绝不说出「原谅你」那三个字,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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