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到后面巷子,第三个路口转右,然后……,然后是怎么来着?”少渊站在老旧的巷子路口中间,重温了一次建业的旧梦,不过此次,比建业更为可怕。
“为什么这里房子这么多,却一户人家都没有,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茅房嘛”少渊晦气地说道,这条后巷,一前一后,两排房子杂草丛生,一看就是多年没有人住在里面。少渊漫步于中间,搜寻着有可能是茅房的房子。
来到中间,只见一个破败小院中,一个年轻女子正手捧一束白菊花立于院中。黑锦披风,更显得露在外面不施粉黛却依然白皙胜雪的脸庞,一双玉手捧着白菊花一言不发。双眉轻皱,配合着精致的五官是如此楚楚动人,任何一个男子都会生出‘见我尤怜之情’。
似乎察觉到附近有人,只见那个年轻女子,缓缓把头偏向少渊,然后朝着少渊轻轻点头一笑。微微一笑却如此倾国倾城,醉人之息隔着十数步吹向少渊。寒冬十二月,却让少渊感到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如沐春风。少渊来江南已然见过不少美人,美人如画各有千秋,娴静如宁安,明媚如冰洛,英气如宛笙。而这个女子的笑,笑得如此纯洁,哪怕身着黑衣却依然感觉到圣洁高贵,不可侵犯,但他的笑却在欢乐之下,带着淡淡地无奈与忧伤,让人心生怜悯。
少渊此时已然心跳加速,心头犹如小鹿乱撞,大脑中早已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傻傻地点了点头。
那女子见少渊傻傻地点了点头,抿嘴一笑。然后问道“公子可是初到南昌县城?何故来此僻静无人之处?”
少渊经此女子一提醒,才拍了拍头说道“对噢,额,这个……不知姑娘师傅知道……”少渊支支吾吾,莫名其妙,觉得对此女子问茅房在哪,显得极不礼貌。
那女子见少渊支支吾吾,马上便猜到少渊所指,然后说道“茅房便在公子身后五步之遥”
少渊猛地回过头来,拱手谢道“谢姑娘指点”
解手不过转瞬之事。
少渊一出来,只见那女子似乎在烧什么东西,少渊走近一看,却是在烧纸钱,元宝一类的东西。那女子察觉到少渊在看着他,也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公子勿怪,今日乃是小女子之母忌日,此处便是当初与家母同住之处,既然无法家母长眠处拜祭,不孝女儿只得在此处拜祭了”
少渊连忙拱手道“是在下唐突了,言下之意,姑娘乃是本地人?”
那女子正了正,点了点头道“也算吧,不过小女子离家时尚且年幼,所以,并非长于南昌”此时那个女子已经转身正对少渊。
少渊微微一怔,那女子见少渊没了反应,便问道“莫不是小女子面上有何异物?”
少渊回顾神来,赶忙摇了摇头“非也非也,只是在下有一友人与姑娘长得有些许相似。”
天有不测之风云,本已停下的大雨,突然又重新下了起来
那女子便招呼少渊道“公子,先到房子内避雨吧”
入了屋子之内,只见少渊却并不进屋内,而是就在门口,雨打不到的地方背对着那女子,面朝庭院,盘腿而坐。
那女子诧异道“公子何故?”
少渊淡定道“此处既然是姑娘旧居,与在下不过是一面之缘,在下岂有登堂入室之理,在下便在此处等候雨停便可”。嘴上说得正直无比,实际上,少渊从无与女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经历,而此女子又是如此脱俗动人,少渊一是为了避免自己做出什么傻事,二是此女子气质如此脱俗,让少渊有一种若即若离的疏离感。
良久,那姑娘突然笑了一下,笑声很好听,她问道“未知公子高姓大名”
少渊答道“陆少渊,陆地的陆,渊源的渊,姑娘可是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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