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锣声响起。
“大家听好了,天元府招收异士,拥有这方面天赋的尽快报名……一经录用,爵位加身,待遇丰厚,走过路过的千万别错过啊!”
一座小城。闹市街区,木台搭起,有人敲打铜锣,有人卖力吆喝。四周人群蜂拥而至,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天元府是啥?”有好事者询问同伴。
“这你都不知道,天元府是皇朝刚成立的部门,专门招收遗人!”
“遗人?皇朝律法不是说,遗人都是恶魔,一经发现,立刻缉拿下狱么?”
“今时不同往日!这条律法早就废了,如今遗人可吃香了,不但不受排挤,还会得到皇朝重用!”
台下围观群众议论纷纷。台上,手持铜锣卖力吆喝的中年人,眼瞅老半天没人报名,这家伙舌灿莲花,极尽口才阐述加入天元府的种种好处。
“得了吧!官字两张口,你们说得好听,做起来又是一套!”
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台上宣读好政策的中年人语调一滞,目光立刻打量过去,想要找出唱反调的家伙。但四周围观人群数量太多,根本不知道是谁。
“遗人是恶魔,不容于世……这是皇朝制定的律法,现在又推翻说啥招揽异士,依我看啊,这就是皇朝唬弄遗人的手段,哄骗他们现身,然后一网打尽!”
“嗯,哥们说得很有道理,我一亲戚就上了当……他可是个老实人,咳咳,应该说是个老实的遗人,本本分分在家种田,就是听了这狗屁天元府的鬼话,结果报了名,人被当场拿下大狱,现在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唱反调的不止一个,隐藏在人群中,最起码有六七个。他们异口同声揭露天元府黑幕,不止是唱反调,活生生拆台。
“谁在胡说八道!”
那主管宣读的中年人听见,立刻恼羞成怒,冲着人群嚷嚷叫。同时,守在木台四周的一群官兵,手持刀枪剑戟,开始排查搜索唱反调的家伙。
“你们看见了吧!”
“天元府就这德性,谁若上当谁傻逼!”
“说得对!幸亏老子不是遗人,不会上他们的当!”
“大伙儿都留点神,小心他们抓不到遗人,拿我们填数!”
“对啊!官府的人,啥事做不出!”
“都散了啦!以后只要见到天元府的人,咱惹不起躲得起!”
杂音不断。都是对天元府的负面评价声。或许是真担心被抓走填数,围观人群立刻散去,眨眼台下空荡荡,不剩几个人。
“娘的,到底是谁在捣鬼,四处散票子抹黑我们天元府!”
台上的中年人气歪了鼻子。招揽遗人,这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每支小队都有名额,若完不成会受到严厉惩罚。然而自从进驻南领,如同今天这般唱反调哄闹的情况,时有发生。结果导致活动无法进行下去,这些天一个遗人都没招揽到。
心中恼怒。眼瞅台下还有几人,其中有一个看打扮装饰,很有几分像是遗人。他二话没说,直接从木台跳下,来到随访面前,张嘴就问:“小姑娘,你是遗人么?”
“不是!”
对方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身穿猎户装,背负大刀,样貌清秀,颇有几分英气。
“小姑娘,你别听刚才那些家伙胡说,如果是遗人,只要加入我们天元府,会有极为丰厚的待遇!”中年人不死心。以为对方听信传言,不肯暴露身份加入天元府。
“我真不是遗人!”
少女笑着拍了拍挂在腰间的皮囊,“我是猎人!来自武陵山的猎人!”
原来是个猎户!
中年人顿时失了兴趣,嘴里嘟囔道:“一个猎人……还是个黄毛丫头,跑来凑啥热闹啊!”
少女听后似乎受到打击,默默转身离去。一路走出城门,当她顿住脚步,眺望遥远西方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一抹坚定。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星海……哪怕他们不肯收留,我只要见到‘他’……跟‘他’说一声谢谢,也就不枉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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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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