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瞅了厨房那边,咬咬牙,最后说道,“大哥,实不相瞒,这次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找你帮忙的”
苏爸认真地说道,“是不是钱不趁手了?差多少?多了不敢说,几百万总是有的。”
“两千万,”李贵的眉头差点拧到了一起,“我做生意被人给坑了,合同有陷阱。”
其实事情很简单,李贵家里有个不大的塑料制品厂,主要生产一些脸盆、暖壶外壳、塑料衣架什么的,有时候也会做一些廉价的儿童塑料玩具之类的,针对的也是广大的农村市场,每个月除了开销,一家人也能挣个三几万的,前段时间李贵接到一个七百万的大单,要代工生产一批家电外壳,因为对方两个月内就要要货,所以给李贵预留出了让他心动的利润,当然,相对的对方在合同上也要求的比较严,如果限期内没有如数完成订单的话,要三倍赔偿对方的损失。
夫妻俩商量了一整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干了。
虽然之前他们并没有接过类似的活儿,不过塑料制品这行相对简单些,倒一下模就行,两人也想过会不会遇到骗子了,不过对方给定金给得很痛快,七十万眼睛都不眨,说打就打了过来,而且李贵也曾上网查过这家名叫创思电视的公司,上面百科词条说,这是一家规模并不大的民营企业,生产的电视与李贵的小厂客户群差不多,都是针对低端的农村市场。
既然词条上面有,那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更何况,李贵也打算趁此机会,拓宽一下自己厂子的业务,要是这笔生意成功了,说不定以后创思电视就是自己的固定客户了。
只是当两个月后交货的时候,对方一看到电视外壳,马上翻脸了,取过图纸指着一个地方冲李贵喊道,“看清楚,这里连续有三个卡扣,你们的工人是怎么做的?”
如果是多个卡扣的话还能想一下办法解决,这少了卡扣却是无法可想了。
本来还等着对方结算尾款的,谁想到尾款没拿到,对方取出当初双方签订的合同,指着三倍赔偿的地方说道,“李总,由于贵厂未能按时交货,影响了我厂随后的生产任务,请于两周内把两千一百万的赔偿款以及之前我曾预付给贵厂的定金一起打到我厂的对公账户上。”说完,再不看李贵煞白的脸,上车离开了。
苏爸皱着眉问道,“技术人员怎么说?”
“问题就出在这里,”李贵说道,“技术员很肯定地说图纸不是当初的图纸。”
“创思电视拿出的图纸跟之前给你们的不一样?”
“不是,是留在厂子里生产前与生产后的图纸不一样,生产时的图纸在后来被人给调包了,”李贵抓了抓头发,“我查了监控,除了有一晚厂子附近有渣土车忘记落斗,挂断了电线,导致停了整晚的电没有记录以外,其他时间的监控都很正常。”
“……眼下我手里也没有这么多钱,这样,我给小闹打电话,跟他拿点儿。”苏爸沉吟道,“不过我建议你回去以后再多查查,说不定厂里有人和对方勾结,合谋诓你也不一定。”
这件事情李贵可考虑过,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把对方这一关过了再说,到时候如果真能找得到对方使坏的证据最好,要是真找不到的话,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吃一堑长一智,大不了卖厂卖房的还大哥然后重头再来。
李贵说话的时候没避着里面,苏妈当然都听见了,不过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而帮着一起包饺子的苏茂然则眼睛红红的,一直不说话。
等李贵说完后,苏妈这才拎着跟擀面杖出来,道,“很明显,对方这是合同欺诈,他要是真急着要的话,怎么可能会两个月后交货的时候才过来?而且,你没去对方的厂子看看去?”
李贵苦笑着,“当时只是上网查了一下,不过前两天我特意去了一趟对方的厂子,发现他们除了库房摆放着十几台电视机以外,整个车间的工人加起来不到五个。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急的生产任务。”
“着啊,”苏妈挥舞着擀面杖,“要我说,你当初就应该多点心眼,天上下冰雹的事儿常有,掉馅饼可从没听说过。”又对跟出来的苏茂然说道,“贸然你也别急,我这就给小闹那小子打电话,嫂子这里没钱,不过小闹有。”
送了言溪到小岛基地后,苏望没敢多待就溜了。并不是因为他急着回河阳,而是受不了谢尔盖、卢卡斯以及谷雨看到他就像饿狼见到兔子的眼光,不对现在还多了一个人,尚志酒也用这样的眼光看着他,而且表现得比谁都积极。
乘着飞行器直接来到秉州,苏望又给之前送他回中都的泰哥那位名叫张亮的同学。听说是他要包车回河阳,张亮二话都没说,高兴地说道,“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
张亮一直在秉州开出租,也经常接到包车的活儿,不过都是近短途,像回河阳上百公里的很少,不过他显然还存着苏望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张亮来到秉州火车站,给苏望响了个电话后,很快苏望就拉着个拉杆箱从站前广场走过来,张亮帮着把拉杆箱放后备箱,然后才笑着说道,“前段时间你在土豪国的壮举我可是都看过了,不过跟人说的时候,大家都说我在吹牛。待会儿记得合张影,我发个朋友圈。”
之前张亮误着活儿,千里迢迢送苏望回中都,算是苏望欠对方一个人情,苏望笑着说道,“这件事儿已经算是过去了,如今除了跟认识的人跟前吹吹牛外,谁还记得这茬儿?”
张亮嘿嘿笑道,“我记得啊,你可是长这么大以来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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