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生怕自己胆儿比天还大的女儿,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忙替她应道:“小女手艺粗鄙,能得大人们赏识是她的福气,当不起大人们的赏赐!”
太上皇此时龙心正悦,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看向余小草的眼神,仿佛一只窥伺猎物的老狐狸:“爷说话向来一言九鼎,说赏必须赏!小丫头,想要什么尽管说,没有爷搞不定的!!”
余小草见对方老顽童的性子又上来了,当即好了伤疤忘了疼,胆子又肥起来了,瘪了瘪嘴巴,道:“五爷您牛皮吹得有点大了!”
太上皇一个眼神阻止了想要发飙的侍卫统领,依然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丫头,你说说,五爷吹什么牛了?”
余小草见五爷并没有发怒的迹象,给自家老爹一个安抚的眼神,笑得一派天真地道:“五爷,您刚刚说我要什么您都能赏我。上打昏君下打朝臣,可以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您有吗?能够免除三次死罪的免死金牌,您有吗?如皇上亲临的玉佩、令牌啥的,您有吗?”
“小草!!不可胡言!!”余海听了闺女的话,快要晕过去了。
太上皇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童言无忌!小丫头,你是听说书听迷了吧?咱们大明朝有尚方宝剑、免死金牌吗?有的话,五爷肯定能给你弄来!!”
余小草见老爹吓得嘴唇都白了,便不再挑战老爹的小心脏了,她挂上腼腆的笑,道:“是呀!那些说书先生都是这么说的呀?原来书文中都是骗人的呀!”
“也不一定都是骗人的,野史中曾写过佘老太君的龙头杖,就可以上打昏君下打权臣!嗯,嗯!的确是可以鞭策上位者……”太上皇陷入沉思:要不要给家里那个臭小子弄个紧箍咒戴戴呢?
吴县令似乎瞧出了什么,便谨慎地道:“五爷!野史毕竟是野史,未必就符合史实。再说了,赐予臣子‘上打昏君下打臣’的权利,不过是因为当时宋朝皇帝很清楚自己子孙的性格,需要臣子的督促和鞭策。当今圣上英明神武,何须多此一举?”
这马屁拍的!太上皇龙心大悦啊,家里那个臭小子,虽然继位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的,作为皇帝他比自己强。民间说自己是马上皇帝,只适合打江山,他家那臭小子别看臭毛病一大堆,守江山可比他在行多了!
“好了,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小丫头,这赏赐,你到底是要不要了?”太上皇回味着卤猪头的味道,眼珠子转啊转的。
余小草在吴县令和侍卫统领警告的目光中,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道:“五爷,您看着随便赏点呗!我不挑的!!”
“哈哈!好一个不挑!!”太上皇哈哈大笑,道,“你小丫头挺对爷的脾气的,要不……我认你当干孙女吧……”
“使不得呀!”
“五爷,望你三思啊……”
吴县令、大总管和侍卫统领,不约而同地出言阻止。
开玩笑!太上皇认下的干孙女,少说也得是个郡主。一个乡野出身的小丫头,就因为做了两盘对了太上皇胃口的菜式,就一步登天当上郡主。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诟病?
余小草已经把五爷的身份猜个八九不离十,哪敢有那个胆子当人家干孙女?忙出言道:“五爷,民女高攀不起呀!还是赏点真金白银之类的,实惠点。嘿嘿!”
刚刚从外面进来的周三少,恰巧看到余小草厚着脸皮要赏赐的表情,好笑之余,偏偏又觉得挺可爱的。
太上皇觉得自己收个干孙女,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怎么都反对啊?唉!就说嘛!当了皇帝就不逍遥自在了。现在不当皇帝了,怎么还没自由啊!
他堵着一股气,朝身上看了看,随手摘下腰间的羊脂玉佩,朝着余小草递过去,板着脸道:“赏你的,拿去玩吧!”
“多谢五爷!民女一定把玉佩当做传家宝,传男不传女,让子孙后代一直铭记五爷的恩典!!”哇!哇!发大财了!!正宗的羊脂玉啊!在现代的话,可是价值连城的!!
太上皇一下子被她逗乐了,脸上阴转晴,笑道:“算你小丫头识货!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羊脂籽玉,当传家宝绝对不寒碜!!好了,小丫头!你这做猪头肉的方子,不是不外传的秘方吧?”
“五爷,您要是不嫌民女卤菜技艺粗陋,民女愿意把方子献给五爷您!”再好金贵的方子,也抵不过一枚羊脂玉佩啊!再说了,权贵看中了你的方子,想隐瞒也得衡量衡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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