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伯摇摇头,望着苏葵离去的身影,欲言又止,最终重重叹了一声,还是没有出声。
若是老爷还在多好,那些个姑娘家,哪一个不是备受宠爱,每日里弹琴绣花,一日便过去了。像小姐这么忙碌,十六岁,便要挑起如此重的担子。
真的是,太令人心疼了。
“唉,命苦啊——”郁伯关了门,用袖子抹了下眼眶,踏着月色,回房了。
又是半宿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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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思院,小佛堂。
鬼泣熟门熟路的找到小佛堂,果然见里边儿灯光闪烁,一道黑影被拉的极长,倒映在门窗上。他推门而入,看到男子,摇头道:“先生,都这么晚了,该休息了。否则,您的骨头又该痛了。”
“好。”莫千秋依言放下经书,将佛珠重新戴到手腕上,起身把佛灯吹了,道:“走吧。”
一袭青衫的男子身形瘦削,任由谁看到这个身影,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个人,曾经以一己之力,拯救了多少生灵。可如今,英雄早已被人忘却,徒留先生落下一身隐疾,日夜遭受内心谴责。
他本身,便不是喜欢杀生之人啊。
莫千秋摩挲着腕子上的佛珠,清润的眸子平淡,语气不明道:“说好只看几眼。”
“呃……那个……”鬼泣挠了挠头皮,有些尴尬的搓搓手,道:“先生,原本确实说好只看几眼就回来的,可,大小姐的脑袋也不知是什么做的,那些个奇思妙想,当真是,令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然后,他不经莫千秋同意,便将晚上所见到的悉数讲给了莫千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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