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夏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徐振东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也就没追问,反正到时候他自己也会将这事情弄清楚的。自己亲自揭秘,远比别人告诉自己,当然要来得有意思得多。
徐振东看他并没有追问,也没急着解释,只让他先去和柳玉晴打声招呼,趁着现在还没下班的功夫,先把画拿出来。
周夏点头谢过他,然后就起身去找柳玉晴。
敲了敲她办公室的门,很快就听见柳玉晴清亮的声音,让他进去。
埋首文案的柳玉晴抬头看是周夏,俏美的脸上顿时浮出了丝丝微笑来,俏声问他有什么事情。
周夏就说“我这次,是有件事情,想请柳经理给通融通融的。”
柳玉晴笑道“你呀!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就是。”
“是这样的,我想将那幅《杜鹃啼血图》取出来一段时间,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周夏这才说道主题。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马上就和你一起去取。”柳玉晴倒是豪气得很,她随后便又问道“你把画取出来,是要借给别人欣赏吗?”
周夏笑着回答说“是这样的,因为我们拍卖公司的宣传工作做得相当到位,圈子内绝大部分人都知道有这样一副八大山人的未完成之作。”
柳玉晴闻言笑道“你怎么不说我们的宣传还很煽情,这策划工作也有你一份哦!”
周夏呵呵笑“我刚得到消息,我们东海大学的朱秀芳教授也听说了有这样一幅画,她很想亲自看看这幅作品。所以呀,我就想着,将这幅画借出来一段时间,让她再帮忙做下鉴定,也能了却她一个心愿,一举两得正好。”
“朱教授啊!”柳玉晴对她倒是有印象,她还笑着讲“朱教授在书画书法作品上鉴定的功底相当深厚,如果能够得到她的认可的话,那这幅画的〖真〗实性,就更加毋庸置疑。这可是件好事,要我不答应的话,恐怕会成为千古罪人。”
周夏道“柳经理言重啦!我想着,下午就将这幅画给她送过去。”
“行啊!”柳玉晴点点头,她还沉吟着说“朱教授也姓朱,莫非……要真是这样的话,这幅画要拍出高价来,也不是不可能。”
周夏也想到了这样的可能性,所以就不能怪柳玉晴剧透。
他自己是肯定相信,这是八大山人朱耷的作品无疑,要不然,也不会被系统鉴定为珍贵文物。但是,要得到世人的认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能够说服更多的人,周夏还是很乐意见到的。
柳玉晴将手头的工作处理一下,然后就和周夏,一起去保管拍品的库房取画。
去的途中,柳玉晴还问周夏“你是怎么得到这消息的呀!”
周夏也就如实相告,说“我那天买了画之后,不是带着去学校图书馆查阅资料,想要弄明白,这幅画究竟是谁画的吗?在图书馆,遇到了以前的同学,她现在是朱教授带的研究生,她当时见过这幅画,知道画的主人是我,就给我打电话过来了。”
“哦,是这样的啊!”柳玉晴倒没有追问周夏,他这同学是男是女,两人的关系还不到那一步。
但是,柳玉晴还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我还以为是你那小师妹给你通风报信的呢!”
周夏讪讪地笑笑“你也知道的,在本科的话,如果不是表现特别出众的话,和学院教授的关系都不太密切。我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属于那种丢人堆里再也找不到的类型,和朱秀芳教授也没有太多的联系,现在想来,还真是遗憾,错过好多学习的机会。”
柳玉晴笑着说“你过去是低调了点,但是不要紧,现在,不就很好地展现出来了嘛!这次回学校,也可以算锦衣还乡。能有你这么优秀的学生,要我是朱教授的话,心底肯定会感觉到特别开心的。”
周夏很想辩解说,他过去不是低调,而是〖真〗实地平凡,要不是这从天而降的考古鉴定系统,估计还是像以前一样碌碌无为,也让柳玉晴的期望落空。
越是念及如此,周夏就越发珍惜他现在的生活。不仅学习要跟上,其他方面最好也不要拉下才好。
至于柳玉晴说的衣锦还乡啥的,周夏心底虽然有转过这样的念头,但终究,还没到他得意的时候,心虚占很大成分。
于是,周夏也就回答说“衣锦还乡神马的,对我来说,还太遥远。回学校的话,感受到学校的氛围,就相当不错,可以很轻松愉快,肩上压力也没那么大。”
柳玉晴点头道“我很多时候做梦,都是关于校园的美好时光。可惜现在成天忙东忙西的,早没了那份心境。”
“要不,柳学姐你下午跟我一起回学校,去感受一下学校的美好时光。偷得浮生半日闲嘛!” 周夏建议道,连带着,对柳玉晴的称呼都变了,当初也是因为这同校的情谊,让周夏得以在天地拍卖公司立足。
柳玉晴笑着摇头“公司的事多,我就不去啦,你代我感受感受就行。”
“秋拍结束后,应该就有空闲的时间。”看她意志坚定,周夏也就不多劝,事实上,他也清楚,柳玉晴一旦做出决定,就很难更改。
“希望如此吧!”柳玉晴虽然不算是地道的工作狂,但她还是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投注在了拍卖公司的事情上面。
这让周夏觉得有些惋惜,但更多的,还是敬佩。
说话间,柳玉晴就打开公司库房,然后按照存放的编号,很快就找到了存放在这里的那幅未完成的《杜鹃啼血图》。
柳玉晴将画交给周夏,还对他讲“你先拿回去,借给朱教授一段时间,让她慢慢做鉴定也无妨。只要在公司举办秋季拍卖会的预展之前,送回来就好。”
“好的,谢谢柳经理啦!”周夏道。
柳玉晴不免又用责备的语气,说了他两句“都叫你跟我不要客气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和徐叔叔合伙买的那件宣德青huā梅瓶,不也同样不在这里。”
周夏笑着说“我这是感谢柳经理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带我来这里。”
柳玉晴闻言,顿时灿烂地笑了起来“还以为你是真客气呢!原来是跟着赵爷爷着学坏了!”
赵祥波躺着也中枪。
但周夏决心让他躺枪到底,呵呵笑着回答说“跟着赵老爷子这些时日,确实获益良多,明白了很多过去不明白的道理。别的不说,光这脸皮,就比过去厚了太多。”
柳玉晴笑道“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不过,你要能达到赵爷爷一半的功底,我就佩服你。”
周夏连忙说“赵老爷子功力实在深不可测,我可不敢望其项背,有他办成功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他这话,只把柳玉晴给逗乐得不行,想到现在赵祥波已经很少能从周夏手里占到便宜,这时候说不定,还在帮他清洗青铜器,柳玉晴更觉得开心。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沙滩上,能让赵祥波吃瘪,那可是圈内人都喜闻乐见的事情。
两人倒是笑闹得很开心,把画取出来之后,也到了下班吃饭的点,柳玉晴让周夏一起吃饭,周夏说不必了,他还是赶紧把准备工作做好比较妥当,朱教授也不是那么好见的,别到时候见了她被难倒了,柳玉晴笑笑,也就不勉强。
无辜躺枪的赵祥波,正在查阅资料,忽然间只觉得后背发寒,他嘴上就嘀咕着说“要让我知道谁在背后咒我,肯定不能给他安生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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