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沐差不多到南诏国与楚国边关,派去传话让带回君墨的暗卫也差不多到聊城。
那个时候,边关定然又是一阵血雨腥风。
取楚临沐的性命,与救回君墨。
这两件事情,于昭阳都十分重要。都是昭阳想要亲手为之的事情。
自从前世发生那些事情,昭阳重生以来,昭阳便一直觉着,她与楚临沐之间的恩怨,应当亲手做个了断才是。
而她呆在这渭城的皇宫之中,却什么也做不了。等着消息传回渭城,一切早已经尘埃落定。
昭阳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无力感来,却又有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停地在心头蔓延。
这个念头,从苏远之回渭城开始,就一直在心头疯长着,如今更是想要挣脱心底的束缚,破茧而出。
昭阳的手在袖中紧紧握了起来,咬了咬唇,长长地叹了口气。
终是抬脚往养心殿走去。
苏远之尚未回养心殿,昭阳走到书桌后,开始批阅奏折。
不多时,苏远之的脚步声终是在门外响了起来。
昭阳抬起眼来望向门口,就瞧见昭阳从门外走了进来。
“又在批阅奏折?”苏远之挑了挑眉。
昭阳颔首:“没法子啊,前几日落下了许多奏折尚未批复,本想着昨晚上熬个夜的,谁曾想这些奏折实在是催人入睡的良药,看着看着就困顿了。”
苏远之闻言笑了起来,走到书桌面前随手拿了一本来瞧,只看了两行,眉头就蹙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怎么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写个奏折来烦你?”
昭阳笑了笑:“这已经是整治过一回之后的了,此前我尚未回宫的时候,给母后的更过分一些。”
苏远之冷笑了一声:“这些官员倒是当得极好,拿着朝廷给的俸禄,却只将发生的事情尽数写在奏折上,让你来做决定,他们不过做个传话筒,拿他们来做什么?”
昭阳听着苏远之隐含怒意的话,心中微微一动:“那依苏丞相之见,应当如何做?”
苏远之笑了起来:“前几日出宫的时候,在马车上,我是怎么与你说的?”
昭阳想了想,挑着眉望向苏远之:“仗势欺人?”
“对了。”苏远之将手中的奏折信手往桌上一扔:“这些奏折,你随便看一看,觉得是鸡毛蒜皮小事的,明日里早朝之上你就直接扔下去打他们的脸,告诉他们,以后这种小事也要写个奏折来的话,一个打十板子。”
昭阳挑了挑眉,又听得苏远之道:“还要告诉他们,虽然这些事情不能写奏折来麻烦你,可是如果他们连这种小时都没法子处置好,你每月检查一次,处置得不能尽如人意的话,一件事情打二十板子。”
昭阳忍不住拍了拍手:“简单粗暴,直接高效。果然是苏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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