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容华闻言,一下子没了言语,颓然软倒在地,半晌才苦笑了一声:“走的走错了,如今说这些又还有什么用?”
昭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是啊,已经走错了。”
随后便让宫人端着盘子上前:“这三样东西,选一个吧。”
莹容华坐起身来,手颤颤巍巍地举了起来,半晌没有动作,昭阳倒是十分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着。
许久之后,莹容华方下定了决心,猛地取了一把匕首抓在了手中,而后抬起眼来望向昭阳:“贱妾甘愿自裁,只求长公主莫要牵连贱妾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昭阳深深地看了莹容华一眼,方开口道:“你这罪名,不仅仅是谋害本公主,还得算是通敌叛国。你父亲是手握重兵的将军,我不知他是否也参与了你们之事,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这将军之位是断然保不住了的,我顶多能够答应你,保下他们的性命。”
莹容华闻言,眼眶一下子便红了,半晌,才跪了起来,朝着昭阳行了个礼:“如此,便多谢长公主了。”
说完,才直起身子,紧握着手中的匕首,猛地往自己胸口一刺。
昭阳瞧着她脸上闪过一抹痛楚的表情,胸前的衣裳很快便被血侵染透了。莹容华闭着眼紧咬着牙关,半晌,似是已经适应了那疼痛,才缓缓睁开了眼,朝着昭阳笑了笑,笑容已经十分虚弱:“贱妾的父亲是将军,虽然不会舞枪弄棒的,对自己下手一招致命还是很容易的,看来,是不用再刺第二刀了。”
话音刚落,人就已经软倒在地,血慢慢地流了一地,随即渐渐闭上了眼。
那监牢的掌事内侍见状,连忙上前探了探鼻息,方转过头道:“长公主,人已经落了气了。”
昭阳点了点头,神情不见丝毫异常,声音亦是十分平静:“将尸体送到她家中让她父母亲人处置吧,也算是本公主给她的最后的体面了。”
“是。”那内侍应着。
昭阳这才转过头来望向了姒儿,姒儿一直低着头,神情平静,仿佛方才发生在面前的事情根本不曾入她的眼一般。
昭阳目光隐隐透着几分复杂:“其实上一次你带着孩子帮着我从叶子凡手中逃了出来的时候,本公主是想要再给你一次机会的。可是,是你自己不想要这条活路,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本公主说的吗?”
听昭阳这样问,姒儿神情仍旧没有丝毫变化,只朝着昭阳磕了个头:“奴婢背叛了长公主,辜负了长公主的信任,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长公主原谅。此番一去,再也无法服侍长公主和小主子,往长公主和小公子多多保重。”
言罢,就要去取鸩酒。
“慢着。”手还未触到那被子,昭阳就突然出了声:“我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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