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的亲兵以及百夫长以上的将领也足有两三百人,这一搜也搜了整整一天一夜。昭阳在自己的营帐里面,听见外面的动静,嘴角微微翘了翘。
第二日清晨,终于搜出了结果,却是在副帅陈子恒的营帐之中搜出了毒药。那花溪草的药粉是在陈副帅换下来的衣服腰带之中发现的,因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亲兵尚未来得及将那衣裳洗好,才被人发现了。
因着那日搜查的人是几位将军手下各自抽调的人,一共也有十来人瞧见,总有嘴不严的走露了消息,一时之间,营中炸开了锅。
“放屁!我怎么会对王爷下毒?”陈子恒气得跳脚:“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将那药粉放到了我的衣裳里面的。”
其他几位将军在一旁宽慰着:“陈副帅光明磊落,定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如这样,还是将所有的亲兵和百夫长以上的将领都集中到一处,让那药童来指认吧。”
陈子恒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自然是同意的。
因着人数众多,指认一事在练兵场进行,四面挤满了围观的士兵,亲兵和将领都一排一排地立在练兵场中间。
那药童被押到了练兵场,似乎是受了惊吓,脸色苍白,一脸恍惚地走到最前面开始指认。
“看仔细了,看看哪一个是那天给你零嘴儿让你把药粉放进药碗里面的人。”陈子恒厉声道。
那药童缩了缩肩膀,点了点头,开始指认。
走了一排又一排,那药童倒是看得十分仔细,在走到第六排边上左起第四人面前的时候,一抬眼瞧见那人的脸,药童便瞪大了眼,转过头大声道:“是他,就是他,那天给我东西的人就是他。”
那人神情一下子就变了,带着显而易见地慌乱:“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是我不是我。”
已经有人认出了那人的身份:“这不是陈副帅的亲兵吗?”
陈子恒更是懵了,已经有将领走到了药童那人面前询问着:“你确定是他?”
药童连连点头:“是他,我记得很清楚的,他的耳朵上有个痦子,就是他。”
陈子恒亦是回过了神来,急忙朝着那药童走了过来:“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些什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栽赃嫁祸说谎的?来人,将他拉下去先打二十军棍。”
那药童胀红着脸,眼睛中隐隐有泪光闪烁,指着那亲兵大声吼着:“就是他!就算是打死了我,我也没法子再指认其他人了,那天给我东西的人就是他。”
那亲兵连忙跪了下来,连连摆手:“我没有做过,没有做过啊!不是我,不是我。”
其他几位将领面面相觑,有人神情凝重,也有人幸灾乐祸。半晌,终是有人上前同陈子恒道:“那药粉是在副帅的衣裳里面发现的,只是末将自然相信副帅,末将觉着,兴许还有一种可能,便是这个亲兵是楚国的细作。那楚昭阳指使他放了药在那药碗之中,毒害了王爷,见我们搜营,便害怕自己被发现,因而蓄意将药粉放在副帅的衣裳里面,嫁祸给副帅。”
陈子恒拧着眉,定定地望着那亲兵,那亲兵急忙道:“副帅明鉴,不是属下啊。副帅你知道的,不是属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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