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听闻陛下昨日里出了宫,似乎是去了天牢。”姒儿见昭阳沉默着没有开口,便又将另一个消息一并同昭阳说了。
“去了天牢?”昭阳握着椅子扶手的手微微松了松,他去天牢,十有八九是见了楚临沐。
今日早朝他突然同意鉴定玉玺真假,恐怕是与楚临沐商议而来的结果。
楚临沐……
昭阳沉默了良久,又暗自想着,要鉴定玉玺,为何非要请前任太傅林兆远来?莫非这林兆远有什么问题不成?
这林兆远倒的确如假皇帝所言,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和民间都颇有些声望。父皇与皇祖父都是他的学生,君墨尚小的时候,亦是在他那里受过几年的教导。
只是林兆远的年事已高,五年前便已经辞官归隐,不问世事。
假皇帝手中倒是应该是有两个玉玺的,一个是原本父皇就在用的,平日里用来批阅奏折所用的玉玺,一个是假皇帝和楚临沐让李森用金丝楠木仿制出来的玉玺。
难不成他们打的主意,是以其中一个冒充真正的玉玺,让林兆远说假话?
昭阳若有所思,这倒的确也不失为一个法子。此前她为假皇帝设想的那两个选择,无论是哪一个,于他们都是十分不利的。他们不傻,自是不愿意选那两个中的其中一个。
只是昭阳却不曾想到,他们竟会这样快地反应过来,想了这么一出。
林兆远的名望在那里摆着,林兆远说那玉玺是真,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怀疑。
若是如此,她辛辛苦苦的谋划,便算是付之东流了。
昭阳低着头摆弄着自己腰间玉佩上的流苏,无论如何,她也得让那父子二人的如意算盘落空。
林兆远此人,昭阳并不怎么了解,只以前他还是太傅的时候见过几次,只是那时君墨不过六七岁,她也方十二三岁的年纪,唯一的印象,也不过是,那是一个十分严厉的老者。只是在教导君墨上,却还是十分用心的。
只是这样的人,又是已经辞官归隐不问朝堂之事的人,莫不是还与楚临沐亦或者是那假皇帝有什么牵扯不成?
还是说,那林兆远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手上?
“让沧蓝想法子打探打探,林兆远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在何处?明日里他们就要让林兆远在早朝的时候鉴定玉玺,时间不多,最晚今天晚膳之间,我就要收到消息。”昭阳轻声吩咐着。
姒儿应着,低着头退出了屋子。
沧蓝素来不曾让昭阳失望,消息倒是果真在晚膳之前就传了过来:“那林兆远自打辞官之后,其实一直就住在渭城城南的林府之中,平日里并无什么太大的爱好,不过喜欢喝喝茶与人下下棋罢了。平素在家里教导教导几个曾孙,倒也自得其乐。”
“林兆远的几个孙媳妇倒是经常去沧蓝姐姐的铺子上买些珠钗首饰的,听林兆远其中一个孙媳妇说,林兆远此人,性子十分平和,严于律己。林府上下都和乐融融地,倒是并未曾听说谁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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