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妄言之姑听之,不喜听之自走之。
木质大门轻轻掩住,应该是有人已经起床,叩响门上的铜环,片刻工夫就听到院内传来一声:“谁呀?”
门内一道精致的照壁,照壁之上镌刻的是松鹤延年。视线被照壁挡住,看不清院内的情形,鹤发童颜的老妇人看着我俩:“老头子,家里来客人了。”
绕过照壁,展现在人面前的是一处面积颇大的院子,院子周围种满了花花草草,院子正中央有一处凉亭,并未题字,亭内有一人正在打太极,鹤发童颜,精神抖擞。
亭内有一香炉,炉内轻烟袅袅,那人收住身形,看了一眼我和短短:“找我们老两口有什么事情么?”
院内微风拂过,赵凌凌的母亲提着花洒正在浇水。
赵凌凌的父亲坐在凳子上,端上两杯清茶,递给我和短短:“孩子,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此时的太阳正好从云朵之内钻出半个脸面,在无尽的云海之上肆意挥洒着慷慨和希望,一缕霞光沾染到精致的茶杯之上,赵伯父吹了吹杯中的茶叶,慈祥的看着我。
我放下茶杯,低声说道:“我来是为了,赵凌凌。”
赵伯父手中的茶杯无端的抖了一下,反而转过头朝赵伯母说道:“两个孩子还没吃早餐,你去厨房??????”
正在浇水的赵伯母全然不疑,笑着放下花洒朝我说道:“行,你们爷俩慢慢聊,我去厨房忙活了。”
我转头看向短短:“要不你也去给赵伯母帮一下忙吧。”
待二人走开,我低声说道:“前两天刚刚见过赵凌凌。”
赵伯父神情一动,倏然之间又是落寞不已:“不可能。”
赵凌凌和麻栋为大学同学,当初麻栋来见自己岳父、岳母之时,遭到了二老的极力反对。
赵凌凌从小生活优越,家境富裕,而且家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赵伯父说道:“当那小子提着东西上我家门时,我就已经表示的很清楚,她俩不合适。”
一是、麻栋家中实在没钱,养不起这么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儿。其二、老两口也舍不得养了这么久的大白菜,就被一头不怎么出色的猪给拱了。
赵伯父放下茶杯:“可是我也不知道那小子使得什么鬼把戏,居然把我女儿给套的牢牢地。”
二老不同意他俩的婚事,也没有料想到自己姑娘在这一次的事情之上,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决心,如此的倔犟。
就在二老松口的前夕,小两口偷偷私奔,这一跑就是三年,没有得到一丝音信,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赵伯父面露追忆:“三年后,女儿回来了,还带来一个孩子。”
私奔三年后,麻栋和赵凌凌产下一子,借着孩子的面,二人上门前来缓和尴尬。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家姑娘怀中的孩子,浓眉大眼,确实有他老赵家的血缘,当那个孩子一把抓住自己胡子咯咯笑个不止的时候,赵伯父再也板不住那张严肃的面容,也算是最后承认了二人的婚事,认下了这个孙子。
好景不长,麻栋着手办起了自己的画展,赵凌凌也开始上班,为生计跑起了活路,可是这孩子就落在了二老的肩上。
2015年12月05号,赵伯父说他永远记得这一天。
在这个舒适安逸的小城当中,冬天来的比以往要略微早一些,二老神情忐忑的拿着为自己孙子准备好的小衣服,焦急的等待女儿带孩子上门。
路上行人神色匆匆,如同小精灵一般的雪花,飘飘洒洒落在了马路之上,忙碌一天的赵凌凌怀抱着孩子朝自己父母家中走去。
怀中的孩子,还未曾见到过雪花这样稀罕的玩意儿,娇嫩的肌肤感受着它的冰凉,一张嘴,稀缺的乳牙格外好看。
二老不知道这当中发生的事情,等到后半夜,才收到了医院的通知,已经等了一天的二老,急匆匆赶到了医院的重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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