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念又算的了什么呢?一切,都不会更糟糕了,不是么?
第二日,顾攸宁来到墨凉房中的时候,后者已经取好了血。
室内都是一种清甜的血腥味,顾攸宁知道,那是服药过多的人的血液。
因为喝的药太多了,所以就连血液中也带着植物特有的清香。
她走到墨凉的桌前,坐了下来。
“攸宁,我的弩在你那里。”墨凉的脸上晕着浅浅的笑意,叫人看上去就觉得十分的舒服。
“送给我的东西,岂有拿回去的道理?”
顾攸宁虽然这样说着,却很是利索的将弩拿了出来,递给了墨凉。
“好好好,我是借用,借,总可以了吧。”墨凉笑着摇头,竟是有几分宠溺的样子。
“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这样说的啊。”在墨凉身边,顾攸宁总是提不起防备心。
他就像是春日里暖暖的太阳,既不耀眼,也不灼人,却叫人无法忽视,也很是喜欢。
不过这种喜欢,对于顾攸宁来说,仅仅在朋友这个地步就为止了。要是再深一些,顾攸宁无法接受。
也不能接受。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反悔了。”墨凉拿起手中的瓷瓶就要往弩上滴去。
顾攸宁凑过头,想要看看那弩究竟是怎样运作的。
之前她和清篁都怀疑,剩下的符咒应该都被劫控制住了,现在墨凉手中的这把弩又能找到符咒,不禁让她有些好奇。
这把弩,相当于是在劫口中拔牙。
要知道,劫是不可能正面和自己动手的,他没有武力,不能和任何人刚正面。
想到这里,顾攸宁微微蹙眉:“墨凉,这把弩,是你们墨家自己造的?”
墨家手指一僵,半晌,才回答道:“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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