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爷,您放心,这回一定不让那毒妇再有机会可乘!”
宁伯红着眼,终于到了能收拾韩梅的时候,他岂能不开心。
“时候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少爷,晚安。”
说着,宁伯转身离开,刚关上门就瞧见宁愿站在那儿像个雕塑似的样子。
“爸。”
“我有事跟你说,你过来。”
宁伯神色复杂的看着宁愿,心里有些话终究还是藏不住的。虽然她是自己的女儿,但是如果非要二选一的话,他当然还是选择少爷的。
“嗯”
……
花园内,宁愿看着宁伯,很久没做声,其实已经猜得出他要说什么,即便是心里做好的准备,可这颗心还是忍不住刺痛着。
“别怪我偏心,但是你跟少爷是不可能的,你知道么?”
宁伯终于开始开了口。看着她那张冷冰冰的脸,知道当年如果不是自己送她出去,可能也不会发生那个意外,她也不会面部神经坏死,好好的一个女孩儿弄的像个冰人一样。
对她,自己是有亏欠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忘了当初自己将她带出孤儿院的那一刻起心里的想法是什么。所以从小到大,他像是洗脑一样的给宁愿灌输一个思想,甚至连名字都给她取成这个愿字,就是想要是时时刻刻的提醒她的身份。
下人永远都是下人,主子永远是主子,是不可能混淆的存在,彼此之间的距离,是不可能逾越的鸿沟。可是他们家少爷那样优秀,又那样让人心怜,她会动心并不稀奇。
但是,动心决不能让贪念崛起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爸,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跟少爷有什么,对于我来说,他只是少爷,我是下人。”
宁愿的话让宁伯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这话骗骗别人还行,想骗我?如果你不能整理好你自己的感情,我只能选择让你离开少爷身边。”
离……离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宁愿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
她不想离开,就算这样卑微的身份在他身边,自己也绝对不想离开。
“爸,您放心,我会知道分寸的。”
这分寸二字让宁伯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知道就好,有些事,我想我不说你也该明白要怎么做了。心思断了也能好受些,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你也别怪我太偏心,我这辈子,只为保护沈家的后人。”
宁愿看着宁伯,他脸上带着些许沧桑,眼神里压抑着很多东西。她知道这辈子宁伯都没有娶妻生子,其中的故事她没有问过,但是恍惚间也是知道跟景莲的外婆该是有些关联的。
她想,如今这么劝自己,八成,也是以过来人的立场再说吧。
“爸,我知道了。”
……
这场谈话让宁愿心里很难过,可是她的难过从来不能从表情上表达出来,清冷的眸子里透着哀伤,脸确实冷冰冰的,看着十分违和。
默默的坐在小花园里,久久,回不过神,一辈子都是下人。
她也许真的是成不了能有资格站在少爷身边的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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