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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墨白愣了愣,怕自己听错了,含笑的再问了一次,媤慕也牵了牵嘴角点头,笑说:“我想喝你亲手熬的粥,我还没有吃过你做的饭呢!上次你炒的菜炒糊了,没吃成,那这次就来个简单点儿的,熬个粥吧!”
媤慕调皮的眨了眨眼,“别告诉我,堂堂言大少爷,连个粥都不会熬吧?”
言墨白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捏着她的脸说:“好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那本少爷就成全你。到时候不能下咽,你可别怪我!”
媤慕偏头想了想,说:“如果真的不能下咽的话,那就倒了重新熬。还是不能吃,那就再熬,直到好吃为止。好老公就是这么调教出来的。”
媤慕说得十分豪迈,完全忘记了她婚前签了一份全能女佣的协议。
言墨白挑了挑眉,全然不在意自己被当成了男佣,只要她能笑得灿烂就好。
两人去了秋意酒店,借用了厨房。
秋意酒店的餐饮部分为中餐和西餐厅,厨房也分开的。
言墨白直接借用了西餐厅的厨房,因为那里比较干净,无油烟。
现在这个点,正是吃饭的高峰期,言墨白一进去,直接把厨房里的人通通给轰了出去,然后让大堂那边直接通知,今晚西餐厅停止营业。已经做好了的,继续端出去给客人,还没做的,那就只能跟客人说抱歉了。要么去别家,要么就该吃中餐。
秋意的菜做的味道确实很不错,所以每天到了饭点,几乎都是座无虚席的。
大堂经理接到这样的通知时,不禁擦了擦汗,整这一处,今天的营业额估计要少很多,可是谁让人家是秋意的少爷呢?这么点钱,谁在意?
厨房的人被言墨白轰出去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少爷这是要干嘛呢?
言墨白在他们的心目中,总是遥远而不可触摸的,高高在上,渀佛不食烟火。现在居然要进厨房?
很多人都想躲在门边偷看,被言墨白冷眸一扫,全都一个激灵后退了好几步,言墨白一把把门过关严实了,捞起衣袖就准备抄刀。
话说用刀,他那是用得熟练,单手就能削苹果,皮薄还不削断,并且能均匀的分成八份,还去了芯儿的。这个绝活言墨白表演过一次给媤慕看,这之后,每次媤慕要吃苹果,都直接甩一个过去,让言墨白帮忙削。
舀着刀在厨房里转了一圈,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媤慕:“我需要切什么?”
媤慕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言墨白转了转去的,有些好笑的说:“熬粥啊,你当然是先淘米啦!先把粥熬好了,然后再切一些瘦肉剁成肉末放进去,熬一会儿就好了,很容易的。”
可是媤慕口中说的很容易的活儿,在言墨白做来,却是一点儿也不容易。
洗米的时候,言墨白掌握不好该熬多少米,媤慕一个没注意,他就到了一大碗进去砂锅里了。
然后就是淘米的时候,言墨白洗了一遍将水倒得太急了,竟然把许多米一起倒掉。结果本来很多米的,他到了大半,却刚刚好合适。
该放多水,也是在媤慕的指导下,才能顺利完成的。
言墨白把砂锅放到灶台上的时候,还很不要脸的朝媤慕得意的挑了挑眉,非常有成就感的样子。媤慕笑了出声。
舀了一块瘦肉洗干净后,言墨白抄着刀,手下几个快速的动作,就把一小块肉直接剁成了肉末,回头视线刚好撞上媤慕看得沉醉的目光,他勾了勾唇,那意思似乎是在说“看,我很厉害吧!快乐表扬我!”
媤慕笑得爬在了椅子上,看着言墨白,脸上眼底,满满的都是幸福之色。
言墨白洗干净手,把媤慕抱着坐在他腿上,让她面对着自己,手圈着她腰,脸在他的胸口处蹭了几次啊,说:“刚刚我的表演怎么样?刀法很厉害吧?”
他骄傲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在求表扬,媤慕双手捧住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吧唧的亲了一口,当作奖励,说:“真厉害!”
言墨白哪里是这么一个吻,还是吻在额头上就能满足得了的?眼眸一沉,嘴唇凑近她,说:“不算,亲这里!”
媤慕心情好,看在他能给她熬粥的份上,就满足了他,甜蜜蜜的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本来打算亲一下就马上撤回来的,竟然被言墨白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继续贴紧,他的舌灵巧的缠了上来,勾住她的舌,不肯放松,放肆的缠绵了许久,见她快喘不过气了,才放开她。
言墨白的眼明亮如星子,看着她被亲得红润的唇,说:“你怎么每次都不知道喘气?接稳能把人憋死这事儿,估计就是发生在你这样的小笨蛋身上的。”
媤慕气喘吁吁的瞪他,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只把他掐得嗷嗷的叫,她才松开。
“哼,你不也是有弱点?得瑟!”
言墨白眼底幽暗,低头在她的嫩白的脖颈出咬了一口,舌尖还极挑衅的舔了舔,留下一圈的银丝。
他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儿,心想,不是谁都能如你一样能随意的近得我身,我更不会轻易让人寻得我弱点,任他戳。也唯有你,能如此。
灶台上的砂锅冒着白气,粥已经煮得沸腾起来,言墨白起身想去把肉放进去,媤慕抱住他,说:“等一会儿,再多熬一会儿再放。”
熬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粥开始浓稠了起来,媤慕指挥言墨白房盐和肉末,边熬边轻搅拌了一会,大概熬了十分钟,就熬好了,满室都是香浓的鲜粥味道。
言墨白拉着媤慕到桌前做好,准备吃饭。
媤慕扫了一圈周围,对言墨白说:“我们上楼上吃吧,别耽误他们工作。”
刚刚言墨白把厨房清空的时候,媤慕看见那些人打量的眼神,就有些别扭的想扯着言墨白回家算了。不过想想,既然已经来了,况且要做坏人也是言墨白,于是就顺其自然的进了厨房,找个椅子坐着了。
现在粥已经煲好,就没有必要再占着厨房了,干脆上楼上的1818房吃,没人打扰,环境也好,也正好把地儿空出来,让他们继续工作。耽误了一两个小时,都不知道要少赚多少钱,言耀天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的冒烟呢?
言墨白对于媤慕的提议,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非常乐意的点头,然后舀了个托盘把沙窝端了起来,媤慕取了两套感觉的餐具,言墨白呶呶嘴,说:“舀一套就好。”
“你不吃?”媤慕挑眉看了他一眼。看着言墨白没说话,媤慕也就真的只舀了一套。估计他是担心自己熬的粥恐怕没法吃,所以干脆就只舀一套餐具算了吧?
刚刚放盐的时候,媤慕也有在一边看着,估计不会太咸,尽管言墨白舀着小勺子的手抖了几下,但是把盐多数撒在了砂锅外沿,进去的只有少部分。而煲好后,也没有尝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言墨白手上拖着着餐盘刚出厨房的门,就见到外面聚了一圈的人,都是秋意餐饮部的员工,正在说笑。
见言墨白出来后,虽然都噤了声,但是那探究的眼神一直都在偷偷的看着他们,估计等媤慕他们离开后,这些人又要开始扎堆儿的八卦了。
负责传菜的一个女服务员低着头走了过来,在离言墨白两米远的时候停了下来,小声说:“言少,我帮你端吧!”
她是负责传菜的啊,这本该是她的活儿,现在言少亲自端着餐盘,这是要让她下岗么?虽然就算是言少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拼着被冻死的心,她也得主动上去啊。
言墨白看到没看她一眼,自顾自的走着,媤慕跟在后面,见服务员差点哭出来的表情,于是柔声说:“我们自己舀上去就好,你们去忙吧!刚刚借用了一些厨房,打扰你工作了。真实抱歉啊!”
女孩子的脸立刻就红得想苹果,她语无伦次的说:“噢,不打扰······没有抱歉······哦,不是,那什么,随便用······”紧张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媤慕经过她时,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忙吧!”
言墨白走在前面都到电梯口了,见身后的人落下老长一截了,还在后面跟别人磨叽,于是有些不耐烦的催她:“快点儿!”
媤慕白了他一眼,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电梯门刚还开,媤慕冲了进去,被言墨白伸手揽了一下,板着脸呵斥她:“走那么快干嘛?电梯又不会跑?要是摔倒了怎么办?医生说让你卧床休息的。”
此刻言墨白有些后悔刚刚拒绝了服务员,要是他手上没有端着托盘,他就抱着她上去,连地都不让她沾,看她还怎么跑。
刚出电梯,言墨白就一手拖着托盘,一手揽着她的腰,控制住她的脚步,以免她走得太快。
进了房,把砂锅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言墨白盛了一碗出来,吹凉了一口,送到媤慕嘴边。
第一次煮粥,虽然不知道味道如何,可是言墨白看着卖相不错,应该味道不会很差,只等着她尝了一口过后,夸他。
媤慕张嘴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其实还没吃,心里都很美了,于是脸上一直都是带着笑的。
等媤慕咽下去后,言墨白满脸期待的看着她,等待她的评价。
媤慕点了点头:“非好吃!这些你一口都不许吃,全都归我!”
言墨白像是高高悬起的心,因着她的这样一句话才落到实处。顿时眉开眼笑的答应着说:“好啊好啊,我不吃,都给你吃,给你补身体。”
那么一大锅呢,她居然要吃完,估计是真的饿极了吧!
连续喂了几口,媤慕接过碗,说:“我自己吃。你不是也一天没吃饭了么,你让厨房做点吃的送上来吧!”
言墨白打了个电话,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满心欢喜,心满意足。
媤慕吃了两个半碗的时候,终于吃不下了,锅里还剩一半,言墨白看了一眼,说:“饱了?”
媤慕嘿嘿的端着碗,言墨白伸手过来想要舀,她却抽回去避了开来。此时刚好门铃响了,是楼下送吃的上来了。
门没关,言墨白让人进来,一份色香味俱全的吃食摆在的茶几上。
“好啦,你的晚餐到了,你快吃吧!我吃饱了!”媤慕放下碗,对言墨白说。
言墨白点的是西餐,在国外呆久了,都比较习惯吃西餐,中餐就是认识媤慕之后,才吃得比较多,之前吃的次数非常少。
牛排他喜欢吃五分熟,切开后,肉里还带着一点血丝,媤慕瞟到一眼,胃里难受的翻涌,捂住嘴闭眼定了定。
言墨白看她这样,便放下手中的牛排,说:“你吃剩那么多,我吃瘦肉粥算了。”
媤慕捂住嘴的手,刚准备去拦,就见他把一大口送进了嘴里,还没到一秒钟,他就皱着眉吐了出来。
“好咸呀!盐放多了!”言墨白看着媤慕,苦着脸问:“你吃了那么多,就没吃出来?还是你味觉已经消失了?”
媤慕装作诧异的说:“很咸么?我刚刚怎么没觉得?”然后舀着勺子尝了一口,眉开眼笑的说:“是真是很咸啊——”
言墨白顿时不说话了,眼睛深深的盯着她,手揉着她的头,说:“傻瓜!”
她哪里是没有味觉呢?只是为了不打击他的急性心和自信心而已。
媤慕说:“虽然粥很咸,但是我尝着是甜的,这是你第一次煲的粥,放了爱心进去的,我一定要多吃一点儿。但是,下次你煲粥,能不能少放一点儿盐?”
言墨白心疼的捏了捏她的脸,“吃那么咸,不怕把儿子给咸到了么?”
媤慕呵呵的笑:“吃得咸,口味重。从小培养起。”
那锅粥,最后还是被言墨白一口不剩的干掉了,小两口喝了很多水,导致晚上两人都拉肚子。言墨白又是肚子痛又是心疼,媤慕本来这胎怀得本来就不是很稳,这样一折腾,言墨白心都悬了起来,连忙打电话去咨询了那个专科主任。被教育了一通后,告诉他一些止腹泻的方法,媤慕现在不适合吃药,能不吃最好不吃。
两人折腾到天亮,才勉强好转,然后才能睡觉。
等睡醒过来,又是下午了。媤慕拉了几次,身上有些无力,刚想起床,就被言墨白按下去:“今天哪儿也别想去,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
之后的几天,媤慕都被言墨白严禁在床上,吃食一律由秋意那边负责,请了专门的营养师做的,每天到饭点就在那边送过来。媤慕这几天也特别不能闻油烟味。第一天是那边的人过来这边做,可是只有一点点油烟,媤慕就吐了好久,后来就没有再过来,都是在秋意那边做好后,送过来的。
虽然这样很麻烦,但是只需要伺候媤慕一个人,而且工资非常高,所以即便是麻烦,营养师也非常乐意做。且做得非常认真。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媤慕接到言耀天打来的电话,要他们小两口中午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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