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说出我的处境,我还没成年呢,唯一的家人都不在了,不做点生意营生,难不成喝西北风?
四叔有点心疼,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八卦镜给我,“你家奶奶算是帮过我,我怎么着也不能看着你出事。这八卦镜是我师父传下来的,妖邪莫近,你收好,晚上带着防身。”
我跟四叔道了谢,从他家里出来回到铺子,摸着脖子上的黑印,心中有些发慌。
深夜时分,距离十二点还差几分钟。我坐在柜台里打盹,突然一阵冷风吹过。
感觉脚底有点湿,不知道从哪里渗出的血,把我的布鞋染了个猩红。
抬头一看,死去的奶奶低着头站在我的面前,身上湿答答的,看着我不说话。
我惊叫一声,拔腿就外跑。跑到门口打了自己老大一个耳刮子,奶奶来找我肯定有话想对我说,我这么跑了真是不孝!于是我深呼吸一口气,走回屋里。
可是奶奶已经不见了,就好像她从没来过。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摸了脸上的虚汗,看了看老钟,发现已是十二点。
当晚枯坐一夜,也没有人来买东西,担惊受怕中我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走出去一看,只见一群人围着什么,议论纷纷。
我好奇心起,回头把东西放好,锁了门就过去看看。
最先看到我的是四叔,招手喊我道:“张青,过来一下,我刚好有事找你。”
我有点纳闷,但还是快步地走跑过去。围观的村民立马让出一条道,这更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我走进人群,往地上一看,只见一大块白布盖着个女人。
“四叔,这谁啊?”
四叔叹了口气,弯下腰掀开白布,围观的女人们吓得尖叫起来。
我暗暗好笑,这群女人真的是,一具尸体而已嘛,有必要怕成这个样子吗?可当我看到的时候,差点没吓得腿软。
这具尸体不是谁,正是前天夜里来买门楼纸扎的妖艳女子。
此时她的死相尤其恐怖,眼睛睁开正欲撑破眼眶,嘴巴大张,面色铁青,白色蛆虫在她散乱的头发蠕动。
我突然想起那天她的话‘你不要让我活,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不禁毛骨悚然,她死了,那么我……
四叔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吓得我又是一惊。
“按尸体的腐烂程度,死了好几天了,你看,都生蛆了。”四叔叹息道。
什么?死了好几天?那么昨晚来我药店的女人是……?我一脸惊恐,捂住自己的嘴不敢说出来。
四叔以为我小孩子见到尸体难免惊慌,顿了顿道,“张青,你也不小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点了下头,感觉有不好的事情。
四叔说,“你看啊,这女人也不知道是谁,莫名其妙死在咱们村。老实说,我不想管闲事,不过人死为大,咱们权当积点阴德把她给葬了。不过这姑娘死得蹊跷,故此进不得村,于是我琢磨着,能不能将你这铺子给腾出来,让人姑娘站站脚,你看行不?”
我虽然小,但不傻,当即摇摇头。
“你别怕,这段时间四叔会来看你的。”
“老四,他一个小孩子用得着问他意见吗?来,大伙儿搭把手,把尸体搬进去!”群众里有个大叔大声喊道,不少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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