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睡醒的南玥睁开眼看到的还是一团漆黑,打着哈欠坐起身,“老公……老公……”没人应她?那厮难不成又躲去哪儿看明鉴画册了?
“绿萝……绿萝你在吗……”南玥登上鞋子便往们口的方向去,只是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都走不到门口,长长的黑路让她心慌,就感觉这里好像不是自己天天睡的地方似的。
“娘娘醒了没有?”楚厉寒上了台阶后问站在门口的绿萝。
“还没有,奴婢刚才已经进去看过!”
“若是醒来记得马上告诉我!”
绿萝看着她家王爷无奈的背影再回头看看紧闭着的房门儿,真不知道这娘娘怎么就那么能睡,这都多少个时辰了王爷那边可还等着呢!
夜北见楚厉寒进来,赶紧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站起身,“怎么样丫头醒没有?”
“没有!头大啊!”楚厉寒一屁股把自己摔在椅子上,“她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突然之间我觉得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能睡但起码也会吃东西且还吃得不少……可现在呢,睡的时间是以前的两倍不止不说,东西也是吃一口吐一口,再这么下去恐怕我这破身板儿没倒下她还先倒下了!”
“……”夜北听这话也觉着头大,这一家子好像最近事儿特别多,这里没消下去那里又冒出来,“你跟丫头是谁都不能倒,你得靠着她,她也离不开你!她这个样子既然个个儿大夫都说没毛病的话或许是真的没毛病……这丫头福大命大你也不要想太多来吓唬自己,从穆红玉那手段把其他个儿都弄死掉,唯独她个没娘的孩子反而还活了下来就可见她不一般!”
“不想太多是假的,我现在该解决的事情几乎都解决了,要处理的人也都差不多处理干净了,玥儿的亲大哥我也给找回来了,按理说所有的事情都圆满了我该高兴才是,可我不但不高兴反而还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并且我还不知道这无力感到底从何而来,尤其是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它会不断的从心底往外冒!”
“所以丫头睡着的时候你才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老爷子,他上哪儿你上哪儿,她去听姑娘唱小曲儿你都坐在门外旁听顺带着给他当门神?”
“……”这厮怎么知道的,“我爹告诉你的?”
“那哪儿能啊!你忘记小爷我最大的爱好是什么了,这京里只要是能听曲儿的地方能少得了我夜北的身影?是我碰见的,且还不止一次两次!”夜北翘着二郎腿痞痞的道。
“……”这么丢人的事都能被他碰见,也真够厚怂的。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告诉你,你这在我看来根本不是什么无力感,而是严重孤僻没有任何爱好消遣的后遗症,以前的你一直像鬼魅一样生活在阴暗里不习惯与人接触,习惯成自然,直到有了丫头过后你那怪异的性格才慢慢有了改善,可这也只是改善并没有完全摈除!就比如现在,丫头睡着没人理你没人和你玩你就会有你所谓的无力感你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你就像跟屁虫一样跟着老爷子跑,当然你这还是找得到人跟的前提,若是找不到人跟你便又会像以前一样把自己隐藏在暗处就跟见不得人似的!”夜北很懂他,把他分析得头头是道。
楚厉寒听着他的话觉着好像也是那么个理儿,“那怎么办那我这个还有治吗?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喜欢听那些小曲儿,我女人随便哼几句出来都比外面那些女人唱得好听,尤其是那首‘老公老公我爱你’,之前她没受伤不嗜睡的时候我天天叫她唱给我听,她说那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唱的。还有大橙子和那些利欧的劲爆舞曲,配上她跳给我看的力量爵士舞,那震撼的感觉让我把眼珠子抠下来放她身上都觉着不够!”
“只是她现在老是睡着我没办法我只要一个人呆着就会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出去往街上人多的地方凑吧我总觉着怪异没办法感受到那份儿热闹,去茶楼雅间喝茶也觉着孤单难受,所以只能跟着老爷子跑,可偏偏他又爱听那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且唱的人还衣着怪异,我怕玥儿知道了误会我我才借口说跟坤哥一起保护他让他在里面听我在外面给他守着!”想想都觉着悲催,自己现在怎么就落魄到给人当门神的地步了?
“信得过小爷的话就跟着小爷我走上几遭,爷带你去开开眼见感受下热闹的氛围好彻底治愈你这容易孤独的内心如何?”夜北脑袋不停的点,只等着对面的人开口说好。
楚厉寒咬咬牙,“好!”他确实想要好起来想要任何时候都不会惧怕一个人,但是,“只要不是那些不正规的场合,我跟你去!”去哪儿都不能对不起自己老婆,就算自用看的都不行。
“不正规?怎么说?”这厮老是发出些新名词儿。
“就是不是烟花柳巷却胜似烟花柳巷的地儿,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他娘的知道我的意思!”楚厉寒伸长脑袋龇牙咧嘴道。
“……”这丑模样和南玥那丫头一模一样,“知道了,就是带你出去多接触点人,慢慢学会和王府里以外的人接触!万一有一天丫头不在你身边了你才不会再变回以前那德行……”
“什么不在我身边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楚厉寒恨不得想抽烂这厮的嘴,“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我就打个比方……”好吧,不得不承认这比方好像打错了,自己真是有病啊怎么什么不好说偏偏说这个,“看我这臭嘴……我多抽自己两巴掌……”
南玥在黑色长廊里一直走一直走的时候,整个王府的人都在等她醒来,等着给她戴上凤冠,披上凤袍,登上凤屐。
“要我看就直接挑个吉时弄醒得了,这么睡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别醒在晚上那一大摊子怎么弄……甚至还有可能是在半夜……”南国知担心的道,女儿女婿两个都是他的宝,他不偏心任何一头,只分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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