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知看着自己女儿在女婿面前忙碌的身影,原本想知道楚厉寒身体真实情况的疑惑已经完全化作焦虑。
这满眼的黑色和满屋子的血腥味不停的提示着他出血的人现在情况有多糟糕,不管那血是黑的还是红的,只要是这么个流法哪怕那个人身体再强悍也熬不了多久。
更何况还是受伤那么多年的病秧子,细条腌鸡一样弱得一阵儿风都能吹跑的破身子板儿。
若是真像外界所传这病秧子命不久矣,那玥儿怎么办?年纪轻轻的就变成寡妇?
而且,他俩成婚这么久,保不准玥儿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那孩子也要跟着变成他的遗腹子?
“爹帮我把那卷纱布递给我!”南玥脚下走不开手里又够不到,只得差使一下她爹。
“啊……是这个么……给……”把东西递过去的同时不小心被南玥的手给挨了一下,她手上的血自然而然的也沾在了他手上。
南国知把沾了血的地方拿近看了看,又伸出手指抹捏了一下放在鼻子面前闻,血腥味是很重可却没有一般血液那么粘稠,还真跟稀一点的墨汁的手感是一样的。
“等等玥儿,这味儿我好熟悉像是在哪儿闻过!”南国知指着自己手上的一小片黑血,“嗯……浓重的血腥味……对,这里面似乎夹杂着一股鸡血的味道!”
“……”看他老人家那样儿她还以为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爹啊我早就知道王爷这毒……这旧疾……”尼玛,旧疾和鸡血有毛关系,一漏嘴自己把自己绕死掉。
“得啦,爹又不是傻子你以为我真信你那套说辞?什么旧疾不旧疾的,就他这样儿的不是重伤就是中毒,别的根本没得说!”南国知翻翻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骗你爹我,什么事儿连爹都不能说?难道爹还会害你们不成?”相当不满。
“爹,我这是中毒……嗯……就是鸡血毒……玥儿不告诉你也是怕你多想怕给你招来麻烦,毕竟人都有说漏嘴的时候,就比如刚刚玥儿那样的!太详细的我没办法告诉你,我只能说我这个是多年前中的毒,是谁给我下的我也不知道,且最近感觉越来越严重了让玥儿有点措手不及!”楚厉寒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半真半假的给他大概解释一下,虽是为他好但只字不提总说不过去,总会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女婿与他有距离感,不贴心。
楚厉寒鼻子里塞着的白色纱布很快就被浸透,宛若黑布,“玥儿,快点来给寒儿换一下!那黑血都从鼻子里的纱布往外滴了。”
南国知的一声‘寒儿’让楚厉寒受宠若惊,这称呼真的好亲切真的像一个父亲在叫自己的儿子,就好像,他父皇活着时叫他时的场景一样。
南玥弄妥楚厉寒过后,也给突然之间看上去完全康复和正常人无异的南国知做了检查,知道他是真的全部好了才放心的扶他回房去休息。
南国知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的楚厉寒,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毛病可以说全都是被那厮给刺激好的。
刚才在隔壁听见绿萝进进出出挪铜盆儿的声音,估摸着是这厮又出了什么状况,心下一急想要坐起身想要过来看看,便连带着最后的一点不利落都给激没了。
所以自己也就完完全全的站了起来,唉,那厮坏归坏,可到底对他和玥儿还是不错的,那样的身份能做到那份儿上也实属不易。
别的什么也不多说,只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能挺过去,若是有能治好他的单方妙药,自己愿意倾尽所有为他去换。
“玥儿,寒儿他既是中那什么鸡血毒又找不到解药,那能不能试试以毒攻毒?”南国知在南玥给他掖好被角转身离开时试着说出这句话,“爹以前也见到过中毒快要死掉都找不来解药的人,索性就再吃一点同样的毒药,还真给好了去!”南国知焦虑楚厉寒的同时也为其想到了这么个不得已的办法。
“爹的意思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南玥被南国知一点即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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