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祎儿的确多番受难,可是早已无恙,父皇请勿担忧!”林碧落见状,起身对宇文泰福身道。话刚说完,在宇文泰身边的内侍太监,也就是先前去请林碧落的内侍官霍宽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他不住的对宇文泰磕头道:“陛下明鉴,长公主的伤可根本没有痊愈,奴才方才去请公主之时,公主脸色可是煞白煞白的,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宇文泰见到身边的新内侍都有话说,当下疑虑与担忧就油然而起,他看着林碧落,但是却对内侍霍宽问着。霍宽闻言,答:“而且,奴才看见公主的左袖处还沾着未干微湿的血迹……”“什么?”宇文泰听见霍宽的回答后,神色大变,他怒视着林碧落:“祎儿,受伤了为何瞒着朕?”
林碧落别过头不再言语,与此同时,萱妃一声奸笑声扬起,林碧落别在一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她直视着身侧站着的黎夭鸾,黎夭鸾了然的眨了眨眼,退出了朝宣殿。“萱妃,你笑什么?祎儿都如此了,你还笑得出来?来人,宣太医,快宣太医来!”宇文泰怒目瞪着萱妃,满腹的火气直冲向了萱妃。
萱妃见状,一副委屈的看着宇文泰:“陛下,臣妾想问陛下一句,牧妃与这霍公公是如何得知的长公主受伤?”宇文泰闻言,不满道:“霍宽不是都说了,是他亲眼所见!”萱妃道:“眼见未必为实,说不定是人假装出来的呢?”话音刚落,宇文泰便丢向萱妃一柄玉如意,萱妃被砸中后,脑袋瞬间起了一红包。
“简直荒谬!祎儿何必装模作样的告诉别人她受伤了?你告诉朕,祎儿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萱妃,你是在宫里待久了,恨不得把所有都看成像你这般无耻耍机心的女子是吗?”宇文泰恶声恶气的对萱妃吼着,林碧落见到此情此景,嘴角阴险的笑意愈加的浓厚起来。
与此同时,先前退出殿外的黎夭鸾也回到了林碧落身边,她到林碧落身后,对着林碧落,用左眼眨了两下,右眼又眨了一下。林碧落见状,以左眼与右眼一张一合回应了黎夭鸾,而后,黎夭鸾便咧嘴笑了起来。
“陛下,臣妾并无其他意思,臣妾不过是在猜测,陛下为何如此对待臣妾?”此时,萱妃大吼着对宇文泰问道,宇文泰闻言,嫌恶般的看着萱妃:“你这女人,这么多年来三番五次的做过什么,你自己都忘了不成?若非祎儿劝阻我饶恕你,你以为你现在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耍心机吗?”
萱妃听见宇文泰毫不留情的说出了她最不想面对的事情,她整个人面色一僵,而后仰天大笑道:“那好陛下,既然霍宽是眼见为实的,那么牧妃呢?这个牧妃可素来与长公主的西宫没有来往,她又从何得知的呢?”萱妃说着,走到了牧妃跟前问:“妹妹,姐姐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啊?”
林碧落见到这个场景,当即也好奇了起来,是啊,牧妃是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呢?还有,她这么做的原因和理由是什么呢?她为什么要帮助我呢?难道是为了从我这里拿到什么好处?还是说想靠拢我,好替她女儿争取到好的未来?
一连串的问题如同炮弹一般的打在了林碧落的脑海里,她看着不远处那清瘦却贵气逼人的牧妃,心底有千百个疑问要问她,但是在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候,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姐姐,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骗人不成?”牧妃温婉的声音忽然响起,林碧落抬眼看向牧妃,却见她一脸镇定,平静的像是在面对自己的女儿一般。只见她对宇文泰微微福身,随即答:“启禀陛下,臣妾想请流萤殿的绿药姑娘前来殿前!”
宇文泰闻言,看了眼林碧落,紧接着答:“准奏!”不多时,绿药便被侍卫带来了朝宣殿内。绿药见到宇文泰后,整个人都吓得发抖,林碧落在一边见了,心底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胆怯!”看着绿药,她想起了六年前小桃与黎夭鸾她们先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绿药,她是尾随着小桃她们所在的马车跟来的。
“奴、奴婢绿药,拜、拜见陛下,娘娘、皇子殿下!”绿药结巴着对宇文泰等人叩拜道,宇文泰应了一声,令绿药起来。绿药起来后,牧妃便来到了她跟前:“你可还记得我?”绿药见到牧妃后,眼睛一亮:“你不是午后帮我的人吗?”
牧妃点点头:“不错,就是我!”绿药见状,本来的喜悦随之消失了,她有些警惕的看着牧妃,然后又看着宇文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被带来朝宣殿的原因是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在这个地方,是敌人的眼中钉。
“你且和陛下说说你家主子出什么事儿了吧!”牧妃忽然对绿药说道,绿药闻言,面色一变,她回身看了看林碧落,一副求助的模样。林碧落见状,刚要开口,就听见萱妃阴阳怪气道:“哟,看来这个殿上是你家主子最大啊?陛下的意思,你都不听啊?”
绿药闻言,忙跪地对宇文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不敢那还不快说?”宇文泰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绿药吼道,绿药闻言,忙答:“姑娘、姑娘她身上有好几处刀伤,而且,还中了巫毒,身子并未痊愈。”说完,绿药便哭了起来,泣不成声的,令宇文泰听的有些揪心。
“祎儿?这小丫头说得可是真的?”宇文泰坐在龙座上,双手紧拽着龙头对林碧落问,林碧落见目的已经达成,便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道:“是,绿药所言正是如此,不过父皇,你甭担心,我真的不碍事呢!你瞧,我要是有问题,早就虚弱的趴下了不是?”
宇文泰见状,本还没有的火气一下子蹿了起来:“你这孩子,身子是活着的本钱,没有好的底子,再怎么富贵荣华,都是虚的!太医呢?太医快来,快帮朕的女儿看看,她身子怎么样了!”宇文泰说着,对着殿内就高呼一声,然而,许久都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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