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穹仙君擒捉了天尸教主,十分诧异,自语道:“这厮躲在轮回界还有一条生路,如何自投罗网?”功德佛呵呵笑道:“此人修炼尸魔之道已深,方才大自在天魔施展魔法,无意中受了魔念制衡,因此行事颠倒错乱,倒行逆施。”
九穹道:“原来如此!”星光垂落,将天尸教主囚禁起来。可怜天尸教主也算一方魔主,遇上合道级数,根本抵抗不得,被人任意揉捏。
仙帝淡淡说道:“九穹,还是将此人交与朕罢!”九穹仙君冷笑:“凭甚么?”仙帝毫不动怒,说道:“你若将此人献出,朕许你可今日自行离去,如何?”
九穹仙君动了心思,问道:“此言当真?”他擒拿天尸教主,只为其与星帝此生有血脉牵连,又有深仇大恨,因果极重,可从其下手,以秘法探得星帝下落,但仙帝出言索要,只好答允,毕竟还要以本尊逃脱为主。
九穹仙君装模作样思索了半晌,才将天尸教主狠狠一扔,喝道:“给你罢!”自有一道紫霄北御神雷飞出,结成一座囚笼,将天尸教主囚禁。那天尸教主浑浑噩噩,浑不知自家结局如何,只能高声哀求,却传不出囚笼之外。
仙帝收了神雷囚笼,再不理会,说道:“朕乃天命之主,上应大道,任谁也忤逆不得。九穹,你好自为之,若再敢触怒天颜,朕也不会顾及同生之情,定斩不饶!”
九穹仙君冷笑连连,无量星光簇拥着先天鼎缓缓退却,还担心仙帝出尔反尔,突施偷袭。好在仙帝始终不曾出手,这才放心大胆而去,转眼无踪。
仙帝冷笑一声,说道:“跳梁之辈,癣疥之患耳,不足为虑!功德佛以为如何?”功德佛笑道:“此乃陛下家事,老僧便不得而知了。”仙帝轻笑一声,说道:“朕本是踌躇满志而来,却是虎头蛇尾,还要多谢功德佛呢!”
帝王一言,流血漂橹,仙帝此言却是杀机暗藏。功德佛恍如不觉,微笑道:“陛下洪福齐天,才有轮回盘碎而重光之事,此役还击退数尊魔祖,震慑魔道,也算大获全胜。陛下以为如何?”
仙帝似笑非笑,神光之下忽的传来一声长笑,说道:“你这老佛,远比朕还能算计,真不像出家人!也罢,兴尽而归,朕去也!”昊天镜一起,镜光连射,现出九天仙阙之域,仙帝一步踏出,已然归去。
仙帝一走,功德佛叹息一声,对阴山菩萨道:“阴山,你此去务要看管好轮回界,不令九天仙阙之人插手轮回。”阴山菩萨领命,再拜而去。
功德佛摇了摇头,驾驭莲台,亦自隐去不见。至于血魔与玄冥老祖之战,自始至终却无人问津。
凌冲飞速赶路,可惜就算虚空剑符善能挪移虚空,究竟及不上钧天老祖的神通来的爽利,只得老老实实的飞渡宇宙。至今也不过走出百万余里。
星河漫漫,无量星辰散发不同毫光,有的极强有的极弱,凌冲只能一面推算天星界方位,一面抓紧赶路。太玄派当年在天星界中留下赵乘风、凤兮郡主与李元庆,布置草草,修为最高的赵乘风也不过区区元婴,过得这许多年,也不知如何了。
凌冲本拟与尹济老祖联手,打死左神君,不过齐神君对他提议无动于衷,想来尹济老祖另有打算,又或是忌惮仙帝与浑天在场,不敢猝下辣手,只好作罢。
凌冲闲来无事,飞渡之时将大半精力主要用来修炼太乙飞星符阵,此阵能推延过去现在未来,极为重要,毕竟曾经修炼过一次,驾轻就熟,凌冲打算尽快将之重新修炼回来。晦明童子飞出阴阳之气,其是凌冲的本命法宝,受的限制少些,元灵能够自由活动,懒洋洋说道:“想不到星帝那厮倒是十分的光风霁月,同是大明皇室出身,天尸教主的所作所为不免就落了下乘。”
凌冲道:“星帝行事霸道,颇有唯我独尊之意,但为人也算得光明磊落,若非是魔道中人,倒也可与之把酒言欢。可惜其是九穹仙君一缕元神所化,迟早要与九穹仙君做个了断,可惜可惜!”
晦明童子道:“管他甚么九穹还是仙帝,咱们逃将出来,日后便是天空海阔,星光灿烂的一塌糊涂!”凌冲苦笑道:“只怕未必……”话未说完,凌冲已然面色狂变,叫道:“不好!”先天阴阳之气卷动,疯狂逃遁,一气飞出十万里开外!
晦明童子元灵几乎被带起的罡风吹飞,骇然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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