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给凌冲几个脑袋,也绝想不出惟庸、星帝这几位竟然便是千年之前大明皇族与赫赫权臣,着实令他吃惊不小。晦明童子与凌冲心意相通,自也知道了这般隐秘,问道:“惟庸身死道消,还剩一个陈紫宗,你待如何?”
凌冲叹道:“毕竟同门一场,若是我未猜错,大师伯定然将诛魔宝鉴留了给他,陈师兄又早已执掌大明之政,有人道气运护身,只要他不做出格之事,便由得他去罢!”
晦明童子嘿嘿笑道:“郭纯阳那厮心思绝毒,你跟他比起来,便是妇人之仁了!”凌冲冷笑道:“我杀得人还少么?”伸手一点,座前一座玉钟轻轻鸣动,响彻太象宫。原来郭纯阳座前还有一位叫做还玉的小道童侍奉,不过其年岁渐长,早被打发到门中修行去了。
偌大掌教大殿之中,空空荡荡,只有凌冲一人,玉钟响过不久,周其与贺百川便火急火燎赶来,百炼道人随后便到。贺百川叫道:“掌教师侄可曾修炼了那《太玄一炁清经》?里面究竟记载了甚么剑术?难不成郭师弟的先天指玄神算也在其中?”
百炼道人与周其面上虽无急切之意,亦是侧耳倾听,对于他们这一辈长老而言,那部《太玄一炁清经》早已被神话成了无所不能之宝,就算凌冲双神证道,也只有修炼了那部剑典,方能真正接掌太玄道统。
凌冲苦笑一声,说道:“恩师确将《一炁清经》传了给我,只是我资质驽钝,还要参悟些时日,方能下手修习。”无论是郭纯阳的来历还是惟庸与星帝之事,绝不能稍有透露,也不好直言那部《一炁清经》便是一场骗局,凌冲只好捏着鼻子认下,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贺百川十分失望,喃喃道:“你没有修成上面的剑术么?那该如何抵挡仙督司和魔教?对了!《一炁清经》上究竟记载了甚么剑术?”
周其一掌拍在他脑袋上,低喝道:“你失心疯了!怎么敢问掌教《一炁清经》之事!”贺百川这才醒悟,惊出一身冷汗,忙自后悔不迭。《一炁清经》为太玄最高传承,唯有掌教一人有资格修习,他言出无状,等于觊觎掌教大位,凌冲就算当场将他斩杀,百炼与周其也说不出甚么来。
凌冲不以为意,笑道:“四师伯不必惧怕,等小侄炼成《一炁清经》上的剑术,再给师伯展示一番,如何?”贺百川摸了摸脑袋,哈哈干笑道:“不必了!不必了!”
百炼道:“掌教在祖师堂中可有收获?”凌冲叹道:“祖师堂中果然留有先师遗言,除却将《太玄一炁清经》传授于我之外,还言道他老人家与大师伯早有后手,元神去轮回之中走上一遭,来世自会重入道门,命我等不必担心。”
郭纯阳之事不好明说,惟庸与星帝的关系更是大干忌讳,凌冲思忖再三,编造了这般谎言,也算全了惟庸身后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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