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神君当即大怒,喝道:“小辈无礼!”心念一动,一只大手凭空生出,五指箕张之间,向方凝抓来!方凝不过区区待诏,哪里敌得过归一老祖,转身欲逃,周身却如被冰封。
忽有一个苍老声音喝道:“孟断!你放肆了!”一道剑光电光也似的自七玄山飞出,一绕一斩之间,已将大手五指削掉!剑光回绕,又将方凝救走,依旧飞回七玄山中。
孟神君面上赤红之色一闪,大手在半空一滚,又自复原,喝道:“是郑闻道友么?可否现身一见!”方才那一剑的家数令他更生熟悉之感,越发肯定,就见一位白眉白须的道人悠然浮空,略一拱手,说道:“孟神君,久仰大名了!”正是七玄剑派大长老郑闻。
孟神君打量起一眼,见其道行绝不在自家之下,一身神通深不可测,不由大是戒备,冷哼道:“不知这位郑道友可是那一位的传人?”不敢将心头那个名讳诉诸于口,只以“那一位”代替,又用手一指那面令旗。
郑闻腹中暗笑,明知其指的是令旗之上的那个“后”字,伸手一招,那面令旗重又飞回手中,轻抚令旗,悠然道:“孟神君心中早有决断,何必老道多言?”
孟神君哼了一声,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那一位布局如此之久,必是对轮回盘势在必得,可曾问过……”伸手向上指了指。郑闻不耐烦道:“那一位的心思,岂是我等所能揣摩?孟神君此问却是多余了!”
孟神君收回手指,又复一副冷若冰霜之色,淡淡说道:“你七玄派纵有那一位撑腰,亦要过得四九重劫,还要受那功德簿钳制!”
郑闻幽幽说道:“孟断啊孟断,你这仙督司第一神君的位子,能坐得稳,也是亏得九天仙阙这些年来并无甚么像样的战事!你以为那一位在此界留下七玄传承,仙督司司首与后面那一位会不知道?”
两个“那一位”,却是截然不同之意,孟神君心头一突,已知今日绝难奈何得了七玄剑派,却也不能空手而回,喝道:“我欲讨伐太玄,你七玄亦是源自仙阙,须得助我一臂之力!”
郑闻冷笑道:“太玄派号称有六大剑诀,在我眼中不过土鸡瓦狗。只是郭纯阳此人深不可测,才刚证道,法力竟已不亚于归一之境,老夫怀疑其是甚么大能转世,又或是哪一方安插在此界的棋子,当年我想将后人送入其门下,一则学习其剑术,二则就近刺探,谁知被另一个小子坏了大事。不过我已然禀报仙阙,此时切忌妄动,不然打草惊蛇,郑某可担待不起!”
孟神君一惊,眼珠一转,说道:“既然郭纯阳如此诡异,更不能放任其增厚法力神通,须得以雷霆之力,一举击溃!你我联手,再有七玄、清虚两派为援,定可一举功成!”
郑闻沉吟良机,摇头道:“我七玄立足此界多年,好容易打下一派基业,不可因小失大,你若图谋太玄,自家动手便是,郑某绝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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