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魔点头道:“听闻有万种神通,僧徒数万,我正缺趁手法宝,要借其弟子元神尸身炼一件法宝!”六欲阴魔笑道:“大金刚王佛常年率领弟子与玄阴魔界、域外天魔大战,与我等仇深似海,他的道统岂能不灭?”
夜乞老祖仰天大笑三声,喝道:“如此深合我意,夜乞愿为先锋!事不宜迟,先去寻血神道人,拉那厮入伙!”殷九风道:“道友知道血神道人的下落?”
夜乞老祖道:“左右不过是躲在哪一条冥河之中,借冥水之气疗伤罢了,一条一条的寻过去,总不会错!”六欲阴魔道:“血神道人?”
殷九风道:“魔祖有所不知,那血神道人是一条先天血河堕入此间,所生先天魔神,一身血河神通,十分犀利。”六欲阴魔与尸魔对望一眼,道:“只怕那厮与血魔脱不了干系。”
尸魔道:“想必是了!”一双凶睛一转,对夜乞道:“本座新近降临,法力不稳,急需进补,看你这鬼城中倒有许多可口之物,嚼吃几个,夜乞道友不会介意罢?”
夜乞老祖眯了眯眼,淡淡说道:“魔祖随意便是!”尸魔也不客气,身后现了一团无边尸气,尸气之中又有魔光乱洒,正是化尸神光,其将化尸神光一抖,往下便刷!
化尸神光是天尸教镇教神通,便是创始自这位魔祖,在其手中使来,更有颠倒乾坤之妙。化尸神光一刷之间,魔城中无数鬼物不由自主落入其中,随后被魔光搅成一团魔气,供尸魔炼化。
魔城中栖居了十数万鬼物,尸魔只一刷之间,便去了七成。余下未死的皆是修行有成之辈,立时四散奔逃,有那不怕死的一面咒骂,一面向尸魔杀来。
尸魔嘴角牵动一丝诡笑,化尸神光再刷,又有数千鬼王落入其中去了。如此刷动七遍,鬼城中只余两位待诏鬼祖,还在负隅顽抗。
鬼铃老祖只瞧得心头滴血,魔城中鬼王鬼祖是他毕生心血调教,指望其等打下江山,等有朝一日自家冲击归一境不顺时,再将之血祭助力,谁知被尸魔一口气便都吞了。只是他打不过两头魔祖,只好忍气吞声,还要强颜欢笑。
仅剩的两位待诏鬼祖各自祭起一件魔宝,分两头逃命,他们虽是待诏,在尸魔面前根本走不过一个回合,纵使逃命,也只是枉然。但死到临头,总要忍不住挣扎几番。
尸魔又将化尸神光一扫,两件法宝落入其中,但两头鬼祖已然飞出数万里之地。尸魔却更是开心,咧嘴大笑,化尸神光中飞出两只大手,须臾之间追上两头魔祖,将之捞在手中。
等两只大手飞回,尸魔却不用化尸神光,而是分别擒住那两头鬼祖,丢入口中大嚼!可怜两头鬼祖也是待诏之辈,却丝毫反抗不得,被其生吃活吞,连元神都嚼吃净尽,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尸魔吃罢,一双凶睛转动不停,似还在回味。转眼之间魔城之中没了一个活物,鬼铃老祖毕生心血毁于一旦,见尸魔目光投来,似乎满是希冀之意,若是自家敢挺身而出,为那些属下报仇,估计最后也会落入尸魔之口,被其大嚼。鬼铃老祖心头冰凉,只好视而不见。尸魔颇有些失望,见其不受挑动,也没甚么借口将其打死吞噬,毕竟还要看在夜乞这位新道友的面子上。
六欲阴魔道:“闲事已毕,去办正事!”六位老祖当即破空飞走,去寻觅血神道人。
血神道人果然藏身于第四层与第五层冥狱交界的血河之中。这条血河精气不如太玄之下那条精纯,但胜在无穷无尽,随意取用。血神道人泡在血河之中,闲适已极,忽然心头起了警兆,冲出血河一望,见六道魔光须臾飞来,将紧紧包围!
血河道人喝道:“夜乞!殷九风!你们这是做甚么?”殷九风笑道:“血神道友勿慌,我天欲教与天尸教两大先天魔祖降临此界,欲统合魔道,共图大事。如今夜乞道友已然应允加入,此来是请道友与我等一同,共抗大劫。”
血神道人一双猩红眸子惊疑不定望向碧玑与袁剑两尊庐舍,随即被其所发的深沉魔意所惊,见六大老祖将自家死死围住,一声长笑,说道:“既然魔祖相邀,怎敢不从?我愿加入!”
尸魔也不说话,一双凶睛注定血神道人,与六欲阴魔交换一个眼神。六欲阴魔眼神十分玩味,又有几分戏谑,出言道:“既然血神道友首肯,那便最好!我等要覆灭大金刚寺,还请道友帮忙。”
血神道人呆了一呆,说道:“先前夜乞老祖曾有此想,还曾炼了一座九子鬼母大阵,可惜功亏一篑,若有两位魔祖主持,大事必成!”
六欲阴魔笑道:“九子鬼母大阵?倒也有趣,不如我们亦用此阵,给大金刚寺一个惊喜如何?”夜乞老祖轻咳一声,说道:“我这里尚有阵图在此,还需……”
尸魔淡淡说道:“有阵图便好,届时我与六欲可招引九子鬼母阴魔下界,狙杀大金刚寺弟子!”血神道人又呆了一呆,问道:“是要招引九子鬼母阴魔真身下界么?”
殷九风笑道:“血神道友忘了两位魔祖出身玄阴魔界么?”血神道人这才恍然大悟,叫道:“不错!九子鬼母阴魔本就是玄阴魔界的魔头,两位魔祖自有办法招引而来,却是我糊涂了!”
尸魔冷冷道:“那厮太过贪心,需用许多血食,虽然威能不小,只怕我们分不到甚么好处!”六欲阴魔笑道:“这怕甚么?先引其来,至于分赃,等破了大金刚寺再说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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