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娘娘炼化妖气,面上黑气一闪,哼了一声,吐出一口浊气,妖气驳杂污秽,亏得她采阳补阴惯了,见识过各路真气,这才忍住没有当场吐了出来,却已是面如寒霜,叫道:“是哪个在消遣老娘!”
这般挡得一挡,任青得了喘息之机,当即抽身急退,转眼已在百里之外,听玉玑娘娘怒喝之声,亦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妖气来的诡异,不会是凌师弟使得手段,难道另有魔道高手窥私在侧?却为何出手助我?”
那妖气自是凌冲阴神弄得狡狯,也未指望以之击退玉玑娘娘,不过搭救任青一回罢了。任青老成持重,方才险些丧命,自不会重蹈覆辙,喝道:“师弟!此地不宜久留,先走为上!”
凌冲阳神凭了生死符千变万化之能,正与虎贲纠缠。虎贲起意夺宝,自是使出浑身解数,其所穿甲胄亦是一件至宝,泛起朵朵妖云,无论黑白生死气如何刷落,总刷之不动。
虎贲斗得兴起,大步如流星,凡有树木山石皆是一冲而过,所到之处满目狼藉。其等本是处身一座小山之中,太玄九国境内多山,当年方有德便是寻了一处荒山作为落脚之地。
九国之山大多山石坚硬,难以剖雕,但在虎贲肉躯面前脆弱的如同豆腐,一触即碎,扬起漫天石粉,遮天蔽日。
凌冲并未正面对战过精修肉躯之辈,遇上虎贲这等待诏境界,压力之大,可想而知。虎贲将肉躯展开,掌风如刀,足步错落之间,绝不亚于飞剑之速,比凌冲的剑气雷音还要来得迅快。
数十丈高下的身躯迈动之间,进退趋避,飘然若神,惊如电闪。凌冲亦是有意与虎贲放对,也好试演一番自家的手段。生死符展开,黑白二气接连刷落,可惜俱被虎贲那件神铠所放光华敌住。
晦明童子亦是郁闷不已,叫道:“再多来些清玄真气!看我不干翻了那厮!”凌冲没好气道:“我就只得这点修为,莫要被你吸干了!”
脱劫境界就算脱去再多重劫数,与待诏境界相比,最大之弊端便是炼化真气补充之事,待诏境已能勾连冥冥之中的仙魔两界,源源不绝摄取精纯仙气魔气,不虞匮乏。脱劫境则仍要依靠自家一点点辛苦修炼累积而来的真气,自然高下立判。
虎贲粗中有细,毕竟若真是鲁莽之辈,绝修炼不到待诏之境,一开始便打算以此耗死凌冲,毕竟就算有法宝在手,真气存续都成问题,何谈发挥法宝威力?以待诏境界算计脱劫之境,无有丝毫负担,此亦是魔道中人惯常之思维。
凌冲开头将黑白生死气尽情挥洒,但所谓大而无当,非但奈何不得虎贲肉躯与神铠,反连累自家真气损耗极剧,后来迫不得已将生死气收缩到先前三成,与虎贲庞然肉躯相比,直如一只蚊蝇,嗡嗡来去。
晦明童子极不耐烦,叫道:“一个区区待诏境界,还要这般费力,你和那老猿放对时的精气神哪里去了!且把太阳神符与我,看大爷一把太阳真火炼死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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