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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零五 少阳下院 阴若战雷神

2021-09-01 作者: 一任往来

杨天琪袍袖一抖,一道金光飞出,一个粗豪声音叫道:“浩光小儿,你在这里吃香喝辣,只消勾一勾手,便有无数女徒弟争抢着侍寝,老子在杨逊那厮手下整日喝西北风……”话未说完,浩光道人将手一指,粗豪声音戛然而止,金光化为一柄小小剑器,落入其掌中。杨天琪面有尴尬之色,他所携来正是烈火金光剑,亦是法宝级数,只是一张臭嘴太也难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浩光道人乃是纯阳真仙,自有降服烈火金光剑的手段,才能令其服服帖帖。这也是法宝之悲哀,就算修成灵识,遇上大修士,转手之间便能镇压,丝毫不能自主。浩光道人微笑道:“许久不见,金光老祖还是这般诙谐。”烈火金光剑现了本体,小小剑器之上寒光喷吐,显得极是忿怒,却被禁制所限,发不出声。

杨天琪躬身道:“弟子奉家父之命,将烈火金光剑带来,听凭师伯调用。”浩光老祖点头:“有了金光老祖,再加伏魔金剑,便有两件法宝,这一波天魔侵袭过后,三大派掌教与玄阴魔祖必有死伤,那时便可行事。”

杨天琪问道:“极天宫的来历师伯未与门下弟子谈论过么?”浩光道人摇头道:“极天宫弟子皆是天星界土生之人,不可尽信,我门下唯有长舟修行勤勉,还要他来执掌伏魔金剑,极天宫的来历也只告诉了他一个。”浩光道人行事缜密,从不曾泄露自家来历,唯对长舟老道说过少阳剑派之事。

此次天魔来袭也在其算中,历次魔劫天星界纯阳老祖皆有死伤,譬如那一位少阳长老便被围攻而死,上一次又有宿苍子被幽影刀魔偷袭重伤,勉强捡回一条性命。

浩光道人盘算数百年,又有杨天琪暗中将金光老祖送来,意图趁此次魔劫,挑动三大派与玄阴真魔两败俱伤,再趁机收服天星界。天星界与先前世界相隔太远,连他这位纯阳老祖也耗费数十年光阴飞至,杨天琪还是靠着空桑上人之力,方能将一件法宝送入此界。此举甚是冒险,少阳剑派本就无有几件法宝,一下失去两剑,不能镇压门户气运,若被外人得知,便是一场大祸。

浩光道人与杨天琪商议细节,如何挑拨天星地星大战,如何趁乱出手,杨天琪虽是元婴修为,但精修少阳剑诀,与长舟道人联手操控伏魔金剑,勉强能将这件法宝威力发挥个四五分,对付重伤的宿苍子倒是勉强足够。但其中变数甚多,不能不仔细行事。

就在此时,天星界上空雷龙嘶吼,一尊鸟首人身天仙降世,催动雷光与幽影刀魔刀阵大战。杨天琪瞠目结舌,不知所以。浩光道人目中爆发无尽神采,仿佛能穿透无边雷海,照见凌冲之身形,沉声道:“奇哉!竟然有人将太清门符术修炼到这等境界,当真稀奇。”

杨天琪奇道:“太清门?”浩光道人道:“太清门与正一道同为符箓正宗,万年前曾极尽辉煌,自其创派祖师飞升之后,迭逢大变,被玄魔两道明里暗里联手,道统不存,淹没数千年,难怪你不曾听闻。只是太清门祖师仍在,据说在星河之中亦有道统流传。但也只是耳闻,不想今日却有太清传人在此现身。他所用乃是太清符箓中祈禳部符法,劾役天神,召来雷神助战。”

杨天琪惊道:“能劾役神明,岂非又是一尊纯阳级数?师伯,我等欲行大事,又添一大变数!”浩光老祖摇头:“那人修为不高,并未将太清符法修至最高境界,当是有一件符宝在手,助其行法,倒也算不上变数。那天神受符诏之力而来,要维系天星界与九天仙阙之联系,须消耗海量元气,非是纯阳级数,绝难支持太久,依我算来,再过一炷香功夫,便是极限了。且阴若窥伺一旁,断不会坐视天神屠戮其部众,定会出手反扑。”

到底是纯阳级数,眼力阅历皆非杨天琪一个小小元婴真君所能比拟,浩光道人沉吟片刻,问道:“此次与你同来者,无论玄魔,都有何人,你且与我分说明白。”少阳剑派能寻到天星界,未必没有其他门派垂涎此界,以太清符法召请天神下界,说明太清门已开始插手天星界之事,必须要将与杨天琪同来之人的底细摸个明白,免得被人暗算还不自知。

鸟首天仙属于雷部正神,执天雷,受了太清符诏之力感召而来,做法降雷,雷龙乱舞嘶吼,化为一片雷海,电光频闪,雷音滚滚,每一击之下,皆在幽影刀魔刀阵之中狠狠撕下一大块,其中的刀魔还未化为幽影,便被雷光噬过,化为飞灰。

阴若本是好整以暇,静待宿苍子受不住门下弟子被刀魔屠戮,自家送上门来,及见雷神降世,以无边雷海照耀虚空,轰杀自家子孙无数,忍不住一声厉啸,自虚空显形,身为刀影,一刀竖劈而下。

那鸟首雷神也是郁闷,本在九天仙阙值守,却稀里糊涂受了符诏之力,降临下界。太清符术确有鬼神不测之力,鸟首雷神受了符诏拘束,不得已要杀尽这一片幽影刀魔才可,加之九天仙阙常年与玄阴魔界大战,对域外天魔最是痛恨,一经见面,绝无留手,也算尽了本职,因此卖力出手。

阴若乃是玄阴级数,身化魔刀,一片淡淡刀影游过虚空,瞬时穿破雷海,往鸟首雷神头颅劈下。无边雷海纵有千般神妙,竟丝毫奈何不得。那鸟首雷神眼皮乱跳,见刀光飞来,忙将雷锤一抛,搅动无边雷霆,将刀光敌住。

凌冲却顾不上观看两位长生级数大战,他要操控真气,维系九天仙阙禁制之力,但召请纯阳天仙每时每刻皆要耗费无边元气,渐渐支撑不住,丹田中真气如开闸般倾泻不止,叫道:“晦明,我要支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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