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常,毕竟这个漕运使来来回回搭了不少人,背后错综复杂,怕是他上了台也不会太平,反而会落人口实,遭人非议,崔岩也算是个聪明人了。”
“嗯,”莫洵微微点头道:“这事儿最好笑的还在后头,崔岩上书,推举了崔损。”
“这个人情卖得不错,只是以老师的性格,估计不会给他这个面子吧。”陆子诺想起崔损平日里的样子,忍不住一笑,莫洵也是笑着点头道。
“的确,崔损说自己年迈,不适合远走,推举了欧阳先生。”
“欧阳先生?”陆子诺有点茫然,而后则在莫洵冷静的眼神的越来越吃惊:“你说的……不会是欧阳战先生吧?”
莫洵点了点头,陆子诺腾地一下转了个身:“哎呦,老师要来了,真是太好了。”
“只是我有些想不通,欧阳先生这次是怎么想为官了呢?还来做这个风口浪尖的漕运使呢?”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曾经跟随欧阳老先生学习过一段时间,他的性子,怕是满心满意也就只有一个国家了,国家需要他,别说是来当漕运使,就是让他去战场,都是毫不迟疑啊。”
“我当然不会怀疑老先生的决心,欧阳先生性情耿直,却也温和善良,当初也是他,最先开设了民间讲坛,我曾听父亲说过,欧阳先生堪当大晟儒家之典范啊。只是先生身体不好,我到底还是担心的。”莫洵竟是比她这个学生还关心欧阳战。
“谁又能不担心呢,可是这个漕运使,牵扯的方方面面十分复杂,一来必须要有能力,能够梳理好这杂乱的脉络,二来还要有威望,扛得住各方的人情,三来则是要对朝廷足够赤诚耿直,除了他,到也没有旁人了。放眼整个官场,大多是欧阳先生的学生啊!”
莫洵看着陆子诺的笑意,又问:“你可知新任的吏部尚书又是谁?”
“还未曾知。”
“这人叫齐家,我从前倒是从未听说过,藏剑山庄的线报说这人耿直得很,他一举成了尚书,舒王那边派人去贺,贺礼竟是让他一样不落的给退了回去,当真是一点情面不给。”
“他倒是厉害,”陆子诺听得一咧嘴:“不过我听说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安国昭阳公主当年曾经嫁给了一个齐姓小官,闹得沸沸扬扬,可是一家?”
“你倒猜得正着,”莫洵一点头:“所以说这齐家也算是有母亲撑着,到也不在乎旁人如何看他弹劾,不过他这性子,本身也是个厉害的主。且和太子关系不错,所以,这样看来,对阿纯还算是有利。”
陆子诺也跟着点一点头:“只可惜这次淮安的事儿一了,少不得得罪薛家,慕容纯那边可能又要难过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莫洵微微低眼,看不清神色:“有得必有失,与薛家的支持相比,我们现下一举赢得吏部尚书一职,又赢得光明大方,也算是漂亮的一仗了。”
“不仅如此,来淮安这趟,也结识了谢思归这样的人,也算是收获,其实,我对那个程实也蛮好奇的,陈阁老可是夸赞了好几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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