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子骜还迷迷蒙蒙间突然被一“嘎吱”的推门声给惊醒了,他泛了个抖看了过去,只见耶律昶一脸漠然的走来,搬了张凳子就坐在了他的床边。
子骜眨了眨巴眼睛,还不知道表哥抽什么风呢,只见耶律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折叠过的纸丢给了子骜就是道:“表弟,我认了,你呢?”
什么认了?子骜这脑子里一片空白,疑惑的展开了那张纸看了起来,顿时倒吸口凉气就是惊讶道:“表哥,你真给姑姑写信了!”
耶律昶闭上眼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就睁开眼看着他,说道:“吊就吊呗,鞭子我认了!”
子骜那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都还有些茫然,“那个…不是,表哥你受啥刺激了?”子骜看了一眼面前的信纸,这都还有些浑噩不知所措,就是道,“还不至于吧,又不是没有办法,你这…太,太突然了。”
“我想明白了,办法虽然是有,但等不了那么久,封阳城一日不除去这李府,一日不得安宁。”耶律昶似乎铁了心要这么做,面无表情。
子骜面露难色还真犹豫了起来,这家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实打实是得挨鞭子的事呀,联想到姑姑那怒发冲冠,喝令一下,就把自己俩给吊在了木桩上,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抽,他就瞬间没了睡意,还跟着咽了口唾沫。我的天哪,我不睡懒觉还不行嘛,你犯不着大清早给我来这么个刺激吧?
耶律昶扶着他的肩膀,严肃道:“表弟,你想想这封阳城里的百姓们,他们挣扎于水生火热,昏天黑地的社会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惨命运,你再想想田伯父对我俩多好,却要受那欺凌与侮辱,忍气吞声还不得不把自己女儿赔进去却无能为力,你再想想…”
“诶,得了得了…”子骜连忙制住了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写都写了,不过道理也确实有,这鞭子要这么说挨得也不亏…”
耶律昶欣慰的点了点头。子骜看着他,无语了好一阵,想了想又是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做?你让谁去送信呢?”
耶律昶眼珠打了一转,凑近了子骜些许就是小声道:“咱们得利用起李霸来,这样…”说着附着子骜耳朵,说起了密话来。
时过晌午,秋日高照。
田府一家人吃了午饭便是坐在了客厅里喝着茶,经过这几天的打扫,这会客厅也干干净净了,再没有泥土与碎片,盆栽与瓷器也重新摆放整齐,田翰韫正与子骜和耶律昶谈着话,大概意思还是希望他们不要去见李霸,由自己去准备马车送俩人回去。
田馨坐在一旁,她知道了子骜俩人的身份倒显得拘谨了起来,不过看田翰韫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告诉他,田馨沉默了片刻对着自己身后的一名婢女道:“萍儿呢?叫萍儿过来我有事找她。”
“小姐,萍儿姑娘回老家去了,是您同意的。”那婢女回答道。
田馨一愣,回去了?“那她什么时候回来?”面露了一丝焦急,连忙询问着小婢女。
“明天一早就能回来。”
得到答案后的田馨依旧在担心着什么一般,看向了对面的耶律昶,耶律昶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对话,对着她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这样悠闲的时光没过去多久,只见那大门外硬冲冲的闯进来三个汉子,为首的正是那天在街小道调戏萍儿的胖子图奴,三个人凶神恶煞看就没安好心,这田府的家丁怎么拦也拦不住,走进来的同时厅内众人也都看了过去。
田翰韫气道:“我这田府是茶园不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图奴盯了他一眼只作冷哼,狂妄至极。气得田翰韫齿牙哆嗦,图奴没理会他,就是对着子骜说道:“小子,我家公子在万禾茶坊等着你,跟我们走吧。”
子骜缓缓的端起茶杯喝下一口,与表哥相视一眼,点点头倒没说话。
子骜俩向田翰韫告别后,就跟着那三人走出了田府,田翰韫看着这一切是心惊肉跳,连忙吩咐家丁带上棍子跟上去,他是真害怕子骜俩会有个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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