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野赛风鞭?”
黑压压的乌云像是要将整个天地都吞没一般,此时的沙兰丘一带,狂风大作,吹动着漫天黄沙四面飘飞,而在那战场中央只见得一人坐胯着黑色战骑,手持着一柄发散着浓浓雾气的黑色硬鞭。
此人周身包围着足有数万人的辽中军,但看上去那持鞭之人除了脸色略微有些许苍白外却也并无惊慌神情,每当这黑鞭挥动间,这四周就泛动起一阵极为强悍的劲气,将围困在他四周十来名的辽中士兵强吹得倒飞出数丈距离同时连带着其他士兵一齐而倒。
在其数百丈远的地方又有着四道足有十人合抱之粗的龙卷,每一道龙卷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在这辽中军队士兵的惊骇眼瞳里旋转着,毫无规律的四下乱窜,仅仅一小会儿功夫,便是将成百上千的人儿卷入高空,半晌片刻过后又狠狠摔下,鲜液横飞,血流成河!
又是一阵极强的风暴席卷而来,连带着数千名的辽中将士被震飞而去,狠狠摔在地上吐血而亡,这一幕就是看得助阵的渤海军也是目瞪口呆。
战场之外的一座高山上,一群衣着整齐银白色战铠的将军们也是面色凝重,齿牙紧咬,这般下去再没有应付的办法,恐怕这次追击不仅得以失败告终,甚至还会元气大伤了。
“早有耳闻,这高丽王朝在北海之滨偶得一柄神器,看来便是这九野赛风鞭了,这异兵榜上的神器果然都是威震四海,名不虚传呀。”在一众将军之前,只见一位衣着金铠狼盔的中年男子巍然屹立,那一席赤红色斗篷在这狂暴的烈风中徐徐飘动。
“元帅,这可如何是好呀,这般下去伤亡太大,我们可有些承受不起呀。”一名将军看着那战场中还时不时的传来刺耳惨叫声,心头也是一颤,这种伤亡也真是太惨不忍睹了。
男子冷漠的注视着那早已满布鲜血的战场,使劲的平复着自己那不安的心境,脸颊上的肌肉也是微微抽动着,心中一声叹息,“如若我朝贪狼双骨戟还尚存的话,又何以惧他,这异兵榜上仅位列十三的神器都是这般恐怖,当真不能硬碰呀。”说罢略作沉吟,连忙道,“传令下去,鸣金收兵,先避其锋芒,再作商议。今日就让那金正诚耍耍威风吧,这神威之力我倒要看看他又能在这战场上施展几次。”
“是!”身后一众将军们抱拳喝道。仅一会儿,这四周便是一阵鸣金声响起。
远处战场中还陷入胶着战斗的辽中将士们听见这鸣金声,也稍是一愣,随即也知这般硬拼伤亡太重,都不迟疑迅速的脱离战斗向着后方败退而去。
见到辽中军败退,渤海的将军也是快速的骑马来到那名叫金正诚的持鞭男子身前,恭敬道:“多谢金大人相助了。”
金正诚脸色此时极为苍白,一手持着鞭,不停的喘息着粗气,时不时的剧烈咳嗽声就此传出,咬着牙,“逼着我展用神兵,就想这般退去,也是否太便宜了点吧。”说罢,大喝一声,坐下马儿一扬前蹄仰天长啸,金正诚右手持鞭向前正手一挥反手一挥,两股极强的利气就如秋风扫叶般狂刮而去,这一式刚一使出,只听得“哗”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就从金正诚的口中暴喷而出,瞬间染红了面前座下马儿的鬃毛。
而那两股利气却是瞬息间就冲进了那群败退的辽中军内,这阵阵惨叫声又四下响起,但见其被两股利气所击中的一排士兵都直接倒地惨死,而那利气所过之时又是极为强横的狂风将周围的士兵们吹刮得倒飞数十丈之远,一连击倒身旁战友,中招之人几乎无一生还,而仅此一式在那辽中军内所造成的伤亡也足有十之二三,就是这般恐怖。
“大人!”“金大人!”
见到那金正诚突然暴吐鲜血,一旁的渤海将军也是惊骇失色,连忙急呼道。
“不用管我,没什么大碍。”金正诚强拉着马绳,稳住身子,脸色也极为的难看稍微低首喘息着,嘴角鲜血也是侵染了他下额胡须厉声道,“追!”
“追!”此时这群渤海将军也唯他马首是瞻,这里他的话只怕比圣旨更有效。
待得命令一下,几万人的渤海军也是如潮水般向着辽中败退的方向追去,杀喊声响彻天地。
而那山上的一席将军见到那战场情况这般紧急,一行人那抓着马绳的手也都不觉狠狠紧握,该死!此时若派军救援,那岂不正好给金正诚当了活靶吗?可若不顾这败回的军队,这些精锐被追杀得全军覆没,那他们的心也都会为此流血呀。
众人都是不禁暗叹神兵之力如此恐怖强大的同时还隐隐间感到一阵惋惜,正如元帅所说,如果我辽贪狼双骨戟还在的话,又哪会出现这般状况。
众位将军脸色之上的凝重之色越发的茂密时,连着心中也不觉都打算了放弃,救则死不救亦死,还是保存一般力量再作商议吧。
正当他们失望与无可奈何之时,突然听见那下方山谷远处间传来快速奔驰的马蹄声,只见得一道黑影正骑着骏马向着前方战场狂掠而去,待得看清后,那是一张极为清秀冷峻的脸庞上透着一丝浅浅的孤傲,看上去约莫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剑眉狠皱,双目有神似闪烁着宝刀般的影子,一身银甲铁铠,坐胯红色战骑,手持着一柄发散着银芒利刃的画戟,其身后还背着一个长长的包裹,不知是什么东西。
“是少先锋?”“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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