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孙念新令下来,总会触碰到某人利益,而后必将有反抗。这次在这黄河岸边上的小村庄,照样有人胆大包天。
孙念很是不解,为何总有那些人异想天开,妄想从他这里谋得利益?
“自认我做得够好,为何还有这许多的人不知足。偏偏要走歪道,祸害别人的性命。”孙念看着那关于村长和其余村的村长、里正、商贾的勾结,就恨得牙痒痒。
元鸻必不会认为孙念做得不好,自说是那些人贪心不足。
“陛下,你可知,这村子里,我还听到几个人说的,都是关于村长在天灾来临前做的事情。”
在天灾前就起祸心了?这倒是让孙念更加好奇,“他可是做什么?”
“之前,陛下不是常常说要给百姓修道的么?还拨下钱款?”
“确有此事。与此相关?”孙念皱得眉头都成了小山。
“确实。”元鸻这下子,脸色也不好看了,道:“钱款下来,村长就刮去了六成。”
所以就有了如今他们所见的坑坑洼洼的刚好能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行的小路?
“他还做了什么?”
问及此,元鸻可更是生气了,“他可是饕餮,凡是能入口的,不拘大小,都会贪吃进去。甚至是数目小的,直接一点不剩的全部吞进去。”
“呵!有胆量。小数目的,即便被问及,依照他往常拿的,也能拿出来。”孙念气极反笑。
“可不是。例如陛下赏赐下来的谷物种子,他直接拿了,卖了给大户,而后换用一些陈谷子来充数。”
“砰”,是孙念砸断了眼前矮桌。他从未觉得这般窝火愤怒,“怎的无人往上告?”若是早日上告,或者他能早点得知?
元鸻隐晦地瞧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孙念,道:“谁能越级上告?越级上告,更会遭受鞭笞才能抵上诉状。或许尚未诉说其冤情,小命已是不在。”
孙念又何尝不知?到底是官官相护佑之以贪官啊。
“就没人想着将他落下,取而代之?百姓没有说拥护哪个取代他?”不等元鸻说话,孙念叹息一声,“是了,谁都害怕,害怕下一个比之贪念更甚。”
有时,他是想不明白,既然想做官,缘何要贪其脏钱。想富甲一方,何不当一富贾?何必紧盯着百姓那干净的兜?
“既已查清原委,凡是贪钱十贯,判其入狱蹲十年,每多贪一贯,多蹲一年,并全部没收其家财以慰百姓,并入国库。若贪钱五十贯及其以上者,杀无赦,亦是没收其家财以慰百姓,并入国库。”
“谨诺。”元鸻得令,自是着心腹前去料理。回头了,他才问出心中疑惑:“陛下,责贪官,却罪不及亲眷者?”前朝律令,贪官贪钱财多了,不仅他自己掉脑袋,其亲眷亦会受到牵连,或发配边疆,或没入宫廷为奴为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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