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糟糕的是,这猫腻是中常侍发现的。
“范夫人。”赢复将范思蕊哄去歇息后,带着人责问范夫人,“你的兄长用作为我舅父之名,伙同官吏侵吞开渠银钱。你可知道?”
范夫人瞪大了眼睛,心里恨得不行。要不是自己的败家弟弟,自己何苦被女婿责问,面子都被踩踏到泥中!更恨赢复作为女婿,却丝毫不理会她这个丈母娘的难处。
她拭着眼泪,哭道:“女婿啊,这真不是我的错!是我不中用,没管住他!”
得,这是装可怜了?
赢复冷了脸说:“我只是告诉你,以后,你莫要仗着把女儿嫁给了我,你就像只螃蟹横着走。不然,你得小心,有一天,我的刀可不认亲戚。”
威胁完了范夫人,赢复领着人去看开渠了。临出门前,还去跟范思蕊说了一会话,“夫人,舅父贪墨了,还是贪的开渠银钱,这事,陛下和大司农都知道了,很生气。我也很生气。这回,会是严惩,你也别怨我不讲情面。”说完,双眼定定地看着范思蕊,等她的回答。
范思蕊知道,若是她偏袒了贪墨的舅舅,绝对会伤害了丈夫的心。可是不为舅父求情?又伤了亲戚的情分。
她的眼中,渐渐的被泪水蒙住了,等到眼泪落下了,她才想通:‘舅父所犯之事也是严重,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贪墨,真是等同于要了百姓的命啊。况且,若是他不贪心不狠心,还记着她这个外甥女活得艰难,就不会不顾及她的为难。’
“他会没命吗?”
赢复的心有点抖,“不会,陛下有名,要将他的家产充公,另外,他要去挖渠,只给他吃的,没钱给。挖了渠后,再投入牢里,坐个十年八年的。”
“这样就好。给他教训。夫君,他以后,是好是孬,我都不怪你。”
“好。”赢复双眼一亮,暗道范思蕊果然没让他失望,琢磨着要怎样震慑了那贪财的舅父,让他不敢再打着他的旗号去贪墨害人,这就足够。
范夫人的娘家姓吕,犯事贪墨的叫吕澎。在被白甲军押到挖渠的地方,他还蒙着,他没想过自己贪墨之事会被暴露出来。他的外甥女婿不是御史大夫么?怎么就不管他了呢?
“哼!抹黑了我们御史大夫的脸面,你还想他被贬官?陪你一块挖渠?”
“不敢不敢!”吕澎慌乱地摆手。笑话,要是外甥女婿被贬官了,那么他就能立即被人弄死都不一定。现在毕竟有外甥女婿的面子,留着他的命还是可以的。
吕澎算是幸运的,那个管理挖渠银钱的卢姓官吏却被砍了头,还抄了家。这是警告那些有心思的人呢。
一时间,卢家分崩离析,妻离子散。
这样的结果,怨不得谁。他们可也是花用了脏钱呢。
“啊!老天爷!你不公!我家当家的是贪墨了,人家也拿了,可我家早死鬼却不得不死,人家却凭着御史大夫的外甥女婿的名头,活着!陛下,您知道您的御史大夫这样包庇亲人吗?”
这是吕姓官吏的妻儿在赢复的府衙前面哭怨,申诉冤情。
百姓高兴了,又在御史大夫府衙前赶上了一出好戏!
赢复气炸了。那个官吏这次在挖渠款上贪墨的银钱是一百贯,可是在其他事情上,还收刮着民脂民膏不止百贯!数罪并罚,难道还不能以死抵罪吗?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来哭诉?
他刚想着躲出去,碰巧侍卫小七急匆匆而来,其喜色盈盈,让赢复等人好奇不已。
“御史大夫,渠道打通了!小半截已经有水!”
为何这么快?难道挖到地底下的暗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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