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马蹄声急促,传令兵手持信件迅速进入了城北飞骑营的营盘之中,将信件呈递上去,道:“统领,圣殿林沐雨大人的來信…”
“哦,阿雨的信?”
楚怀渑微微一笑,拆开信件一看,上面写着并不算好看的一行字……
近日來我心神不宁,恐怕帝国将会有变,大哥身为飞骑营统领,应当多派一些斥候在岭北行省周围巡查,保持帝都的耳聪目明。……阿雨,敬上。
“统领,林沐雨将军什么事?”一名骑都尉问道。
楚怀渑眉头紧锁,道:“阿雨说他有不详的预感,帝国会出事,來人啊,东巡的队伍传回消息沒有,陛下现在情况如何?”
一名偏将抱拳道:“昨天晚上刚刚传回过羽书,一切安全,陛下已经见到镇南王秦毅了,三兄弟如今应该正在仙女湖畔享受垂钓之乐呢…”
“那就好。”
楚怀渑深吸一口气,说:“厉都尉,从飞骑营里挑出500人,每5人为一队,带上干粮,分为一百支进入地星行省、岭北行省、苍南行省一带巡查,一旦有什么异动马上信鸟回报给我,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了,务必办好。”
“是,统领大人…”那骑都尉一抱拳,马上转身而去。
楚怀渑就着油灯的光芒,愁眉紧锁,又抬头看了看诸位将领,道:“往七海行省、云中行省去的信件有回应了沒有,澜公、云公答应出兵弥补帝都兵力空虚了沒有?”
一名骑都尉上前一步,恭敬道:“云公回书了,说是正在筹办粮草和战马,不日将会派遣一支三万人的铁骑來帝都保护茵殿下。澜公那边暂时还沒有消息,大约澜公还在为林沐雨少将军杀死唐斌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吧…”
楚怀渑轻轻一拳落在桌案上,道:“唐澜啊唐澜 ……你别忘了小汐还在兰雁城里,如果兰雁城出了什么事,难道小汐还能置身事外吗?”
骑都尉道:“统领,关于巡视这件事,要不要知会一声风继行统领?”
“嗯。”
楚怀渑点点头,道:“明天一早我亲自去一趟禁军大营,现在帝都的防护实在是太空虚了,只有区区五万多人马,一旦有什么异动,这五万人恐怕根本就守不住偌大的兰雁城啊…”
一旁,一名参军笑了:“统领大人不必如此担忧,帝国版图内四海升平,再说镇南王殿下与陛下正在仙女湖巡猎,南北两大掌控兵权的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异变呢?”
楚怀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林沐雨,这个人你见过吗?”
“属下沒有。”
“那你可以认识一下,阿雨行事往往出人意料,他的预测多半不会出错,不行,我现在就要去禁军大营,带上五百人跟我一起去。”
“是…”
……
禁军大营,枯黄的灯光下,风继行浑身裹着被褥,手捧着项闻天的胜兵七卷,仔细研读,动辄阿嚏一声,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统领大人,飞骑营楚统领求见。”大帐外,一名亲卫恭敬道。
“让他进來吧,看茶。”
“是…”
楚怀渑带着两名骑都尉进入营帐的时候不由得一愣:“风继行,你这是……生病了?”
“偶感风寒罢了,小病。”
风继行微微一笑,说:“我会运功把寒毒逼出体外的……”
“你有这等好功夫还要医官有什么用?”楚怀渑坐下來,将火盆移动到风继行前方,道:“以你风继行的修行,居然还染上了风寒,也真是不容易。”
“哈哈,老楚你那么晚來我禁军大营不至于是想请我喝酒吧?”
“自然不是。”
楚怀渑端坐下來,道:“这些天來,陛下去了天枢行省,殿下理政……难道风继行你就沒有隐隐感到有些不安吗?”
“有。”风继行正色道:“酒坊茵花酿的价格居高不下、怡红院的女子越來越丑、帝都米行的糯米里总是搀着黏米,户部的那群混蛋还总是拖欠军饷,这种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我每天都感到不安。”
“靠…”楚怀渑站起身:“你给我严肃点,不然我走了…”
风继行哈哈一笑:“好了好了,不玩笑了,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楚怀渑道:“七天内,兰雁城的火雀司沒有受理到一件关于秦岭中山贼劫掠的案件,秦岭附近的猎户都怨声载道,说山中的猎物突然之间就全部都消失了,杳无音讯,就仿佛都被斩杀掉了一般,另外,兰雁城外,数百个村镇之中的驿馆、客栈几乎全部住满了,甚至还要到兰雁城内购买食粮,这一切都那么的不寻常啊…”
“这个……”
风继行一双清澈的眸子看向楚怀渑,道:“有人浑水摸鱼进了帝都境内了,是吗?”
“是,而且人数不少。”楚怀渑淡淡道:“我派人查过,以口粮來计算,至少超过二十万的人口涌入了帝都的版图内,这实在太不寻常了。”
“但是往來的巡逻队伍却沒有查出过一点点的线索,是不是?”
“嗯,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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