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五来送鱼的?”程子介马上联想到昨天和朱老五的约定。邓团长则皱着眉头:“什么样的车?”
“打头的……好像是辆小车……后面有中巴……有大货车!——大货车的车斗上好像站着人!”
几人对视一眼,邓团长道:“继续观察,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老大!不知道是不是朱老五的,我们还是得做好防备。”
“嗯,去吧。”程子介也知道不能掉以轻心,赶紧道。于是邓团长和张耀煌小武跑出房门,一边跑,邓团长一边掏出一只哨子用力吹着。尖锐的哨声回响在冰冷的石壁间,很快两边的房间里就涌出了程子介的手下们,都带着武器像防空洞外跑去。
程子介和李建斌为了安定人心,不能让大家觉得慌乱,还是慢慢地走出洞口。洞外的队伍已经集结完毕,除了哨兵、水电站的电工和看守俘虏的守卫,其他的手下们只要没有因伤无法行动的,都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一边的何安静则在努力将二十余名自愿作战的女人排成整齐的队伍。只是她们刚开始训练,实在是很难统一行动,拿武器的姿势也是千奇百怪。
程子介知道还需要时间,也就不多看,而是直接走到邓团长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山下的哨兵又呼叫起来:“邓大哥,来人没有恶意,车远远停下了,两个人空手走过来……”
“既然这样,你们上去问问。”邓团长将对讲机交给程子介,程子介对着对讲机赶紧道。
“哎!老大!”那哨兵答应着,接着对讲机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嘈杂对话声,紧张沉默的片刻过后,那哨兵笑着报告道:“老大!是新金的弟兄。上次那个冯哥来了,我让他和你说吧。”
“程老大。”对讲机里传来以前来过两次的新金冯姓使者的声音。程子介轻松了不少,笑道:“冯兄弟,你们怎么从大路上来了,快上来坐吧。”
“啊,我们当家的让我们送些牛羊过来,所以带的人多了些。走山路不方便,就从大路上来,我们也跟六旺的说好了可以过路。怕惊扰程老大,就远远停下了。”
“没关系。你们也太小心了,快上来坐吧。”程子介笑道。
“是。”冯使者答应道。程子介将对讲机还给邓团长:“不用这么剑拔弩张的了,大伙散开些,随便一点。不过也别掉以轻心。”
“老大,我们还是继续训练吧。”邓团长笑道:“这样也能随时作战。”
“也好。”程子介点点头,对那边终于将姐妹们排好队伍,已经满头大汗的何安静喊道:“小静!没什么事了,带大家训练吧。”
“哎!”何安静脆生生地答应着,于是男女两拨都开始训练起来。程子介带着李建斌在防空洞口等了一会,就看到山路边出现了几个人影。打头的正是自己的一个哨兵,带着那位冯姓使者,他们身后出现的,是一头大黄牛,两个人拿着树枝赶着它。接着,又是几头肥猪……
“那几个女人是谁?”程子介老远就看见了冯使者身边的三个女人,冯使者显得对她很是恭敬。程子介带着李建斌迎上前去,老远冯使者就抢上前来,大声笑道:“程老大!”
“冯兄弟辛苦了。你们当家的太客气了……”
“哪里,一点心意。我们刘当家的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回去,还要在你们这儿继续养伤,不知道麻烦程老大多久……”
“刘当家的受伤也有我们的责任,不敢推辞。”程子介笑道。这时冯使者身后的几个女人也走近了。于是冯使者回身微微欠着身子,笑着为程子介介绍道:“程老大,这是我们当家的妹妹,带着她两个丫头。听我们说这山上风景好,也想来看看……小姐,这就是程老大了。”
程子介和那姑娘对视了一眼,笑道:“周小姐你好。来来来,进来坐吧,老李,你招呼一下其他的弟兄。”
“是,老大。”
那姑娘看起来比苏田田大不了多少。样子清纯,一头清汤挂面的柔顺长发披散到腰间。白皙的鹅蛋脸,脸颊边有两个小酒窝。单眼皮,初看并不令人惊艳,却很有些古典气质,眼睛虽然不大,但是眼波流转,明媚动人。她好奇地看了看程子介,菱形的小嘴嘴角边突然绽放出一个可爱的笑容:“你这么年轻,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程老大吗?”
“呃……不敢,我就是。”程子介笑道:“周小姐,冯兄弟……两位姐姐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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