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迟疑许久,方说道:“看百官还有何说辞,再作决议不迟。”
二将转回询问杨彪等三公,杨彪言道:“环眼四围,除徐州伯,平东将军,温侯吕奉先外别无他人可以扶助大汉了。可召他前来汝南执政,韩斌小儿必不攻自破。”
杨奉叫道:“吕布曾为我等所逐,他若来此,我与董将军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杨彪忙劝道:“此一时,彼一时,吕奉先为能执掌朝政大权,需得百官的支持方可,其必不敢来寻两位将军的麻烦。”
董承又道:“听闻吕奉先与韩氏有亲,只恐吕奉先不愿夺韩氏之基业也。而且吕奉先屡次噬主,太尉不惧么?”
杨彪笑道:“这吕奉先向来自视甚高,常自言天下无可抗手。眼看韩氏继董贼之后雄霸天下数年时间,岂有不羡者。而其对他人虽然无义,却对大汉忠心耿耿,汝等不用怀疑。而且其只好军权,不喜政事。他来后,我可以他为大将军,征战天下。两位将军只需留守京畿便是。”
在杨彪等三公的劝解下,杨奉、董承好不容易的同意了此议,返回守城抵御韩斌。杨彪则令人执节前往徐州,召吕布领兵前来汝南执政。
吕布听闻三公之召大喜,可是一想到要自已领兵前往汝南镇慑一个十一岁左右的童子,心中便有些腻味迟疑。
陈宫拜道:“将军何不以令婿朱偃公子为先锋,以兄教训幼弟,此是正理也,天下人必不以为怪。”
吕布大赞其言,令朱偃领兵一万为先锋,以郝萌、曹性二将为副,自领兵四万于后,望汝南开去。
韩斌听闻此番是吕布领兵前来,心中不由大惧。吕布之名常闻父亲言之,若非父亲当年用兄弟情义束缚住了这只鸠虎,吕布早与韩氏为中原之地争战开来。父亲虽言可败吕布,但只怕这中原之地将尸横遍野矣。韩斌急召吕蒙、陆议、韩姬等商议。
吕蒙闻之大喜,说道:“常闻平东将军吕奉先天下无双,但却未闻其有何具体的战例,可见其名不实。今次正好将其击败,叫其知晓知晓我吕蒙的厉害之处。”
陆议拜道:“吕校尉切莫大意,听闻吕奉先勇武非常,所到之处由如飞将,几无抗手。而且性喜亲自冲阵,再精锐的士卒也不敌他的数番冲突。对他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也。”
韩斌问道:“吕奉先以我二兄朱偃为先锋,可见他欺我年幼,没有将我放在眼中。而且以我二兄攻我,也不落欺凌童子的口实。只是该如何御敌,我却不知了。”
陆议拜道:“斌公子何不以亲情说偃公子,令偃公子于吕布军中为内应,等击破吕布军后,再议韩氏的内情。”
韩斌点点头,说道:“说倒可以一说,只是怕他顾念吕氏女,不肯为韩氏出力尔。”顿了顿又道:“苍亭方向还没有回信么?诸将皆是忠义之人,难道还没有掌控住大军?阿望是如何做想的?他若领兵回返汝南,天下何人敢来窥视中原之地。”
陆议说道:“时至今日,苍亭大军依然没有离散之意,可见大军尚在可控之中。望公子只怕是看看会有何等人跳出,与之争夺嗣子之位吧。”
韩斌一惊,问道:“莫非他是在疑我?”
陆议摇摇头道:“也不一定,宁公子有豫章邱太守的支持,其部有兵四、五万。偃公子有徐州伯吕平东的支持,亦有兵五、六万人。还有南阳、河东、泰山、长安等数个方面的大将,若是没有确实的讯息传至苍亭,只怕苍亭的大军还要等等再说。”
韩斌摇摇头道:“不对,不对,我若是阿望,便就速速的领兵返回汝南继位,以定大局再说。再请四方的方面大将返回汝南,以观忠贞与否,最后再对付争嗣之人。却决不会停留在苍亭不动,任凭中原之地混乱不堪。”
陆议迟疑的说道:“如此,望公子停留苍亭,则必有他事,或者……他是有意观中原之混乱……不对……这……”
韩斌突然喜道:“正该如此,正该如此,距离父亲战败的消息广传天下,已有两月之久。但是直到现在,也依然不见苍亭方向有讣告传出。定是父亲在使计策,诱使中原不服我韩氏之人跳将出来。若非父亲尚在,阿望他焉有此胆量坐视中原之地的混乱。”
陆议击掌笑道:“看来也正该如此,也只有韩征东尚在,苍亭大军与四方的方面大将才能沉稳安居不动,坐视中原之乱。不过苍亭只有大军的三月之粮,眼见将尽,只怕韩征东平安无事的消息将马上传扬开来了。”
韩斌笑道:“不错,不错,该跳出来的逆贼大部都跳出来了,没有跳出隐伏的逆贼,没有众多羽翼之助,将来亦无能为也。既然父亲无事,我也不惧吕奉先了,就与偃二兄一道,共擒这世之飞将亦可,叫世人知晓我韩氏子的厉害。”
建安二年正月二十一,吕布军与韩氏小儿韩斌一军对阵于谯,吕蒙与吕布军先锋朱偃大战一场,不敌败却。当夜,韩氏女韩姬亲往吕军大营说朱偃,朱偃听闻韩易可能无事的消息后,当即应诺背离吕布。
朱偃借议事之名召来军中的副将郝萌、曹性二人,当场生擒之。并于当夜丑时统军与韩斌大军夜袭吕布主营。吕布不防,全军大败。朱偃与韩斌引军追击,吕布军大溃。
吕布领着数百残军于萧县被二子大军团团围住,朱偃又亲自入城拜求吕布返回徐州,莫理汝南之事。吕布终是下不了手格杀朱偃,只得无奈同意了朱偃的请求。
恰在此时,苍亭传来消息,韩易本人平安无事,并将于正月二十五那日班师回归汝南。此讯一出,整个中原之地皆惊,各地有反逆之举的世族豪门皆惶惶不可终日,举族朝四方逃亡。然而还未逃出县境,便有陆平的隐鹰卫统领各地的郡县之兵擒捉亡人。一时间各地的监狱人满为还患。
平舆的百官齐集杨彪府中哀泣,杨彪大怒的喝斥道:“慌什么?我等所行之事哪里不合朝庭的律令?只要弘农王前来平舆,任韩易返回平舆,又能以何罪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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