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祉斜睨了小华子一眼,后者以为自己惹了太子不快,大气不敢出。
“今日之事,还请轻舞姑娘不要说出去。”奚祉喝尽了杯中的酒,站起身来,俯视着林轻舞说道。
林轻舞缓缓起身,动作仪态浑然天成,她微微颔首,道:“轻舞明白,太子殿下慢走。”
奚祉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正欲撩开帘子之时却又折了回来。
“我有空再来寻你喝酒谈天。”奚祉笑得真诚,他今天是真的开心。
“好。”林轻舞也笑了,点了点头答道。
奚祉笑得更为开心,摇着折扇大步离开了。
林轻舞收了笑,转身又坐了下来,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事情进展的可还顺利?”房间内忽然闪进一个女子,正是在门外拉住奚祉的那个粉嫩女子。
“不久之后他还会再来的。”林轻舞丝毫不惊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本来想引那老皇帝入瓮,没想到老子没来,小子倒是提前到了。”粉嫩女子坐到了奚祉方才坐过的位置,打趣道,”不愧是幻崇宫第一杀手,手段就是不一样。”说完粉衣女子还冲着林轻舞眨了眨眼。
林轻舞没有去接这个话茬,而是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听说水华酒楼的掌柜昨夜死于非命,死因是毒针从左耳穿了进去,模样甚是骇人。”她喝了口酒,接着说,“白菻,我记得他并不在要杀的名单里。”
那个叫做白菻的粉衣女子被看得有些心虚,过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说道:“没错没错,那老色坯是我杀的,真是的!”
林轻舞瞧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轻笑一声,不由得软下声来:“他冒犯了你?”
“你是不是傻啊?他上次不是趁机摸了你手吗?我这是替你抱不平!”白菻更加生气,瞧着就差掀桌子了。
林轻舞一愣,她都不记得有这回事,没想到白菻倒是记得清楚。
“下次不要这样了,让宫主知道你私自行动可就不好了。”林轻舞的手覆在白菻的手上,轻声细语地说道。
白菻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她也把另一只手覆在林轻舞的手上,恳切道:“你我自小在幻崇宫一同长大,情同姐妹,我不愿看你受委屈。”
“比起这些年受的苦,如今又算得上什么委屈。”林轻舞眼角眉间不见愁色,只玩笑般安慰着情绪激动的白菻。
白菻见状叹了口气,也不再言语了。
奚祉一出醉欢楼便急急忙忙地回宫,万幸也没人发现。托褚正卿跟太傅说自己病重下不了床,竟也糊弄了过去。
“啧啧啧,当朝太子出宫逛青楼?真是个大新闻。”褚正卿坐在石凳上,嘴里嚼着奶糕,含糊地说道。
奚祉坐在他对面小口小口地喝茶,文雅了许多。
“诶,殿下,你见着林轻舞了吗?就醉欢楼的头牌林轻舞,号称京城第一美人那主儿。”褚正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扔掉了还剩一半的糕点,兴致盎然地问道。
“林轻舞?”奚祉回忆方才还在一起喝酒谈天的情景,笑了,“见了,与她喝了几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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